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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忍受着心里的刺痛，一步一步走到皮艇的边沿，正对上她，漆黑的眸子是别人看不懂的晦涩，声音里有丝细微的脆弱：“我没有，他...就是你之前说的男朋友么？”

楚韵沉默了，她的眼神闪躲不敢看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她低声道：“是，是啊，这个世界崩溃了以后，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

程思把双手□□口袋里，两只手狠狠攥成一个拳头，指甲不自觉嵌近肉里，带出几滴血，但这个动作谁也看不见。

手上的痛楚让她心里的痛减轻了一些，她看向男人，喉口蠕动了一下，最终缓缓道：“谢谢你，你把她照顾的很好。”

男人刚开口说了一声，“应该的。”旁边的楚韵就猛地冲了上去，她站在程思面前，眼睛里含了泪水，别人不知道程思在做什么，可是她知道，她右手使劲把程思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当望到掌心处那抹刺眼的嫣红时，她呼吸一窒，慌慌张张运用起自己的异能开始治疗程思的伤。

手掌心痒痒的，痛楚逐渐被一阵酥麻的感觉替代，程思眸色沉沉，任由楚韵的动作，楚韵的动作让她的心里升起一种喜悦，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楚韵，你幸福吗？”程思面色冷淡，语气也很平常，像是在同她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楚韵握住她的手一顿，眼角蓦然染上一层红意，她无比贪恋此时掌心的温度，那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温柔，一直折磨她到现在。

但，两个人已经分手了。

她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往她总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却找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她们的关系，何等可悲。

楚韵逼着自己松开程思的手，她依旧垂着头没有看她，好听的声音一如从前，“以后别这样做了，怪傻的。”

“嗯。”

楚韵抬起头看向姬息的方向，说了句和刚刚程思一样的话：“谢谢你照顾她。”

巨大的鸿沟存在于她们之间，她们只能无奈地站在峭壁上最外面的位置看着对方，无论是谁往前一步，都将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感谢对方的同伴，就是她们能给予彼此最大的爱。

空气里一阵尴尬，男人和姬息对望一眼，脸上的神色都很不自然。

程思面色冷淡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瞥了男人一眼，“我过的很好，看到你也过得那么好，我很开心。”

楚韵牵起嘴角笑笑，“你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欠，也不知道以后还有谁能受得了你。”

程思的眼睛里雾霭弥漫，她的视线转向湖面，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大不了就单身。”

男人站在一边忍不住出声了，“韵儿，我们该继续往前了，教官的任务我们还差一大截！程思是吧，我是傅高，木系e级异能者，很高兴认识你。”

程思：“我刚刚有异能，不知道自己什么等级，不过很高兴认识你。”

傅高一听她才刚刚有异能，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眼里带上一抹鄙夷：“我和韵儿在学校a区的学生公寓里，我们比你早来一段时间，你之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来511寝室找我们。”

程思听出傅高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深深吸一口气，笑道：“一定，有空我一定去找你们吃饭。”

咻咻咻咻，巨大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带起刺耳的啸鸣声。皮艇下的湖水一阵翻滚，一个巨大的木桩子从湖中心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