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开始恍惚。
地上的“惨案”让人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身後被人大力的插|入,头发被人死死拽著。我在秦沛霖的身下,错觉的获得了另外一种快感。我开始呻吟叫唤,还奋力的配合著他的进出,求他再用力一些。
秦沛霖在後面配合著我的要求,他似乎极为满意,每一次进出都分外疯狂,捅得我以为自己被劈成了两半。
只是我还是十分卖力的讨好他,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被植入了心里,我恍惚间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逃避杨子的下场。
杨子的惨状让我庆幸自己还活著,还活得挺好。
人也许就是这样卑贱。
为了活著,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
庆幸自己活著,什麽禁忌都可以打破。
等到他做完,我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上半身的短袖衬衣布满污渍,秦沛霖倒了水到搪瓷盆内,沾湿了毛巾递给我,末了还仿佛温柔的拍拍我的脸:“小沈,你可千万别学杨子那样。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可真舍不得那样对你。明白吗?”
“明白。”我虚弱的点头。
他满意的笑了:“我出去办事,杨子交给你,你看著办。”
“是,局座。”
门关上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杨子躺在那里,好像死了一样,我胡乱穿好衣服,打电话去了医院,将杨子送过去。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八九点,打开门,就看到地上有一张字条:“坎特庄园,老时间。”
那是陈沧水的字迹。
我看了又看。
坎特庄园礼拜一十一点302室──这就是老时间。
只是我不会傻得以为他是约我。
34五分锺的爱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琐碎而单调。
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冒著危险,在为陈沧水和方一默传递消息。有时候是陈沧水亲自来找我,有时候是字条,有时候是密码信……我已经不记得我去找过方一默多少次了。
多到我已经知道他的妻子乃是浙江人,笑起来很委婉,喜欢写诗。
那妻子是方一默十年前知道陈沧水死後娶的老婆。
我们两个人在去坎特庄园的路上会提起这些事情,他总会零星的说上一点。慢慢地,关於他们两个人那段长达十年的感情,我也知道了个大概。
方一默十年前乃是双林大学的学生,很参与了几次罢课活动,每次都冲在前面。成了国民政府的眼中钉,陈沧水被派去他们大学的时候,方一默并不知情。然而随著两个人接触加深,倒互相吸引起来。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特务。只是真心喜欢他。有一次他突然对我跪下,求我宽恕。我才知道,原来他其实是要来杀我的。”方一默在21路公共汽车上对我说,他的表情很平和,似乎回到了一个那个时候。
“那你们怎麽办呢?”我忍不住要问。
“於是我们约好,要一起离开东北,来上海,寻找先进思想,为中华崛起奋斗。”方一默笑了,只是有些悲伤,“我们本来打算五月底就走,可是没过几天日本人就在上海枪杀工人代表顾正红等,引发‘五卅血案’,举国愤怒,东北三省也随之展开了大规模的游行活动。我们都没有走成,我只能投身到游行中。那天有骚乱,说日本人开枪打死了好多个学生。陈砚到半夜都没回家,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头,没想到真的传来陈砚也死了的消息。我没办法靠近停尸房,只能在他们运送尸体出来的时候远远地看上一眼。陈砚走的那天穿的是我给他买的灯芯绒外套,墨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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