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成他俩的常态了,才亲热完,许下一秒又抱在了一处~~
舒念宁劝止了晏逸初的提议。没曾想,事情并未如她所想。
复几日的光景后,晏逸初突然改变了他给母亲请安的时间。早请安变成了晚请安。他回归了每日早晚陪她和馨儿用膳的生活习惯。每天晚间回府,他会先去母亲那问个安,再回霁枫居。
至于馨儿,每天则由着奶娘抱去怡园,与祖母聚上一会。
舒念宁不明所以,感到奇怪。问他,他只摸她的头,笑而不答。
舒念宁闹不明白,晏母却是看得分明。
儿子这是不想每天和梅萍同桌用膳,是以刻意避开。虽是自己儿子,她亦不由心生感触:“这男人啊,对一个女人倘使心里没有情意,真正是郎心如铁,全不挂心。”
晏母猜中了儿子的心思,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晏逸初是刻意避开梅萍不假,心里对她并无丝毫男女情爱,也是真。
但说他对梅萍全然冷漠,倒是有些冤枉了他。自与宁儿定情,相亲相爱,沐浴在爱河中,惟感幸福满怀的晏逸初,对人对事骨子里温和了不少。
只要不伤害他在意的人,不影响到他所做的事。于他的宝贝无妨,于晏家无碍。便是他不喜欢的人和事,他基本也能宽厚以待。
他明了梅萍对他的心意,但他回报不了。以往没有宁儿时,他们的交流也几乎只在床上。
她是个解风情的女子,不能违言,在她尽心尽意的服侍下,他们的床事畅快和谐。他享受着本能的肉&欲带来的极致快&感。
那会,他但觉天经地义,心安理得。她先是他的通房,后是他的侍妾,暖床不是理所当然吗?
他没想到,心有所属后,他竟然不能,也不愿与她回到从前。他对她甚至燃不起“性”趣。
身体和欲&望是不能骗人的,即使能一时骗过别人,也骗不过自己。
他对她的的确确,连最原始的欲&望也没有了。
这些日子,他开始考虑一个问题。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
不管怎么说,梅萍好歹跟了他十年,是馨儿的生身母亲。他心里日渐有了个念头:他想放了她。放她自由。
她说不上年轻了,可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算不得老。空顶个晏家小妾的名头,守活寡委实残酷了些。
他想放她出这个牢笼。没有男人疼爱,困守空房,不是牢笼是甚么?
除了感情,他不会亏待她。他放她出府,安排人给她另置个宅子,另找仆佣。给她能安乐无忧一辈子的银钱。
从此,她若是有意,不论她改嫁于哪户人家,他都不予干涉。
只是,他也了解梅萍,从来以他为天。他若是提出和离,她大概只会绝望的理解为:他对她不满意,他要休了她。。
正是同食早膳的这些天来,她极力想表现含蓄,但却根本掩饰不住的对他的注目与关切,让他产生了这个念头。
他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梅萍的性子似乎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往,她可是从来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看他。
他不愿任她深陷,而且坦白说,她的这种透着思慕的目光,并不能让他感受到丁点的欢欣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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