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一种早已放弃的、释怀的绝望,还有几许在清醒时分绝对不会显露的忧伤。
祥祀单机膝跪在他身旁。
记忆中第一次见这人流泪。
他用手掌抹了抹余庆的脸颊,看那双睁开时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的闭着,颠来倒去的念他的名字,泪水就这样安静的不停漫出来,彷佛强撑着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殚精竭虑为国为君,最后却落得一杯鸩酒,大概终究觉得委屈。
余庆坦然赴死的神情浮现在眼前,祥祀抽紧下颔屏住气息片刻缓缓呼出,才像是忍不住般低声道:「子涯,你真就就这般不信我……」
他搀起浑身无力的将军,转身就往寝宫走去。
一路上碰见不少内侍和宫女,好在能在书房和寝阁服侍的无不是精乖的人儿,皇帝几个眼神,便全退了下去。
御寝中已点上烛火,祥祀把肩上的人扛上龙榻,随手扯掉靴子,自己甩了皮裘,屈膝在床边坐下,俯身去解余庆身上的铠甲。
祥祀一边伸手去脱肩铠和护腿,一边低头贴近将军的腰腹,咬住了腰间勒甲的牛皮系带,也不管余庆似是意识模糊的挣动,猛地一甩头便将整个腰甲扯了下来。他咬着腰间的片甲直起身,将半解半扯除下来的肩铠和护腿往旁边一扔,侧头松开牙,零散的护甲和围腰一起响亮的落在地上。
余庆恍惚间只觉身下柔软如云,有人粗鲁的摆弄自己的手脚,他挣了挣,久经战事的身体反射性出手格挡。祥祀抓住那只无力的手,顺势将他拉向自己的方向,一手去摸身侧固定甲衣的牛筋。
余庆撞在祥祀肩头,脑中倒是一点点清明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被人撑起来半扛在肩上,那人搀着他,步履稳健不知要去何处;他只道祥祀唤来侍卫要将自己拖去皇宫中哪个旮旯角落埋了。
思及此余庆忽地觉出不对来。
他身下柔软如云,贴在脸旁的温热肌肤散发着熟悉的气息,余庆疑惑睁眼,却是一愣。
饶是思虑迟钝,他仍认得出寝房的布置。
亦认得一手环着自己的腰,一手正捻断甲衣束带的人。
「皇上……、」为何?
为何未死?为何在此?
祥祀只低低道:「我道迷药下的不重,你也该醒了。」手下使劲,一阵霹啪声响,甲衣分作两半被一把扔下床去。祥祀顺手扯掉腰间束带,一边把余庆按倒下去。
余庆仰面倒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祥祀胡乱脱去外袍甩在一边,随后抬腿跨骑到他身上。
祥祀里衣大开,大片胸膛敞在外头,膝分置在余庆的臀部两侧;余庆看到横过锁骨那道已多年未见的狭长伤疤才忽地有了实感,他极慢极慢的抬头,又是惊诧又是不解,只能怔怔看向皇帝。
祥祀的眼里宛如燃烧着暴烈的火焰。
怒气、情欲、以及余庆不慎明白的东西,翻搅在一块,如同强弓射出的箭将他钉在原地,余庆对着那双眼动弹不得,气息却粗重起来。
祥祀看着双眼赤红的余庆,眸色深沉,他的目光没有片刻稍离开余庆的脸,一手沾了早预备在床角的油膏往自己股间探去。
余庆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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