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在下一刻就被打消了。
他现在有什么资格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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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的药膏是医生帮着涂的,那时他整个人处于浑噩状态,也不愿去面对那残暴的伤口。如今这自己造成的伤口曝光在眼前,让他的心口一阵瑟缩。
他小心翼翼地在**附近抹了一层药,担心将还没愈合的伤口扯裂,他只敢将手指伸进一个指节。此时他的手指正在**里轻轻转动着,那场面说不出的淫.靡。
钟越一贯处变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不过说来,自从钟凌回来后,他脸上的面具就被撕了下来,再也无法维持他原本的镇静。
感受到钟凌轻微的颤抖,钟越更是放轻了动作,缓缓将手指抽出,重新给他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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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钟凌终于醒来。钟越打开房门看到试图要坐起来的钟凌,心中难免欣喜,正要说些什么时,对方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恐让他噤了声。他无言地走过去,抱着钟凌让他慢慢坐好。
“我去做饭。”钟越丢下这句话便逃也似地离开。
钟凌向后靠,尽量不让重心放在臀部。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那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他是该痛心两人之间什么也不是了,还是庆幸不必再维持那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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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钟越递给他一碗白粥,尽量避开与对方眼神的交接。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懦弱,因为他怕极了钟凌的眼神。他不敢去理解那眼神里头的情绪,似乎任何一个含有憎恨或厌恶的眼神都可以给他制造一个逃避的借口。
所以当钟凌把粥喝完时,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钟越拿了碗要出房门,身后才传来钟凌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钟越僵直了身体,没有转过身去也没有说话。尽管他直到钟凌此刻正在盯着他,也正在等他一个答案。
杵了好一会,他最终吐出了两个字:
“。。。父子。”
钟凌长时间没有从“父子”两字中回过神来,他的视线直直地锁定在门口,虽然那处的人已离开。视线越来越模糊,随后,泪珠接二连三地滴落下来,渗透进被子里。
钟凌突然放声嚎啕大哭,像是心里那名为“悲伤”的野兽终于冲破牢笼,肆虐地在他身体里顶撞。疼痛席卷了全身,让他止不住用泪水倾泻痛苦。
明明□.成这样,他还是那么犯贱。还抱着那最后一丝希望,以为自己或许还有那么一寸地位,还有那么一点可能.....
爸.....
这么多年的暗恋,终究是一文不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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