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的,临月觉得他的名字一定会在上面……
就是毫无理由的无端的却笃定至极的一个想法,他的名字,一定就在她即使伸手也触碰不到的高处了……
江风……
只是不知……这些时日过去了,过得还好么?四书五经怕是烂熟了吧?家中二老如何了?怕是要急哄哄地给寻亲了吧?怕是有许多姑娘的名字用墨提了在红纸上头吧?这回的题目答得如何?应试官可还公正?定是不会再落榜了吧?那便也不会如三年前一般放任消沉了吧?那……可还记得她?那个三年前的约定要如何?
可是江风,不论如何,这些都早早地作废了啊,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祝愿你今后,可以过得很好啊……因为她其实,过得很不好呢……
临月兀自陷入了思绪之中,眼眶便愈发干涩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抬头向上看去,那皇榜上的字体极小,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俊杰都密密匝匝地缩在上面,竟不似是什么光耀门楣的喜事,只是可怜地蜷缩在上面,无法动弹……
临月的眸子颤了颤,在黑纱之后那些小小的名字竟是看不真切,便只能伸出她依旧纤瘦却明显憔悴了许多的手,像是昔日形骸仍在却明显残败不堪的庭阶梨花雪,轻轻地掀开黑纱的一角,露出那双暗含了白霜秋水的眸子来。
殿试第一甲之首——江风。
饶是临月有所准备,却也未料到他的名字赫然便在榜首,以至于脚跟发软便要跌倒,这样看来,索性愈发远了呢……
临月怔忪之际人潮便递来了一股大力,直把她从皇榜之前挤了开去,仓促之中临月猛地回头去看,却仍旧也看不到最后一眼了……
便任由人群将她挤开来去,也不顾脚下到底是到了哪里,总归……是会被推搡出来的啊。
可人群的骚动在某一个瞬间忽然高涨了起来,临月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寸步难行,却仍旧逊色于三年前的那个寸步难行,耳畔隐约传来了锣鼓的喧嚣,夹杂在人群的喧嚣之中颇有些难以辨认,但他们口中的“状元郎”几乎是无孔不入,哦……临月了然,这是到了插花游街、马蹄轻急的时候了……
只是江风,换了个状元郎的称呼。
临月的指尖轻颤,不知道那黑纱是该放下还是掀上才好,正踌躇着,从街道的转口,在人潮之上,隐约露出了红色的行队,虽然只是一点,却异常显眼。
临月的视线从那个模糊的端坐于马上的身形开始,便再也无法移开来,毫无疑问吧,第一甲之首,理应是坐在车马的最前端,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是多么熟悉了,熟悉到日日夜夜地思念,把他的眉眼都镌刻在心尖之上,而后纵使不见,也根本无法忘记,就像是一生之中抹不掉的烙痕,她这惨淡的一生之中,唯一还鲜活灿烂的印记……
江风,你应该知道的,那个最是让人不清醒、最是让人沉沦的东西……相思啊。
可是三年了,你为什么丝毫也没有变过?眼下只不过是换了一身红衣,不过是骑上了高头大马,不过是冠上了状元的虚名,可你的身影、眉眼,甚至连面上的神色,都未有过丝毫的变动,都仍旧是那种轻轻浅浅的疏离和风雅,和着不谙世事的诚挚。便似乎和初见之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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