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亮从包中掏出证物袋,里面装的就是那封信。张鹏飞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十分不解地摇着头,说:“如果我是公安机关,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李四维的竞争对手,可是以久石重工投资人吴德荣和我的关系,别说他不会用这种方法,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干嘛,我敢说不是吴德荣干的。”
“对,”崔明亮没想到张鹏飞主动提到了吴德荣,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提起呢。他说:“省长,您分析得不错。老实说昨夜听小李讲完,我就感觉也许是李四维的对手,可是经过调查我才知道,吴总确实没必要这么干。”
“他那边不用调查,老崔啊,其实关于第一农机的收购,李四维才是后来者,吴德荣本来是政府的首选。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懂了。”崔明亮点点头,“还有一个调查方向,那就是李四维的敌人,比如说他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想趁此机会整他。”
张鹏飞沉思道:“可是这么干,未免也太危险了吧?”
“还有一种可能,”崔明亮停顿了一下,说:“或许信上所说的是真事。”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真的是在提醒我?由于某种特别的原因,他不想露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李四维是一位商人,树敌再所难免。”
“那你更倾向于哪种?”
“我怀疑李四维曾经得罪过什么人,那个人知道您不看好四维集团收购第一农机,趁机再说他的坏话,让您对李四维有看法。”
张鹏飞摇摇头,说:“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未免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我会相信这封信上的话吗?我这个省长会因为一封信就对李四维有看法了?呵呵……有点可笑啊!”
“这个……以李四维的交际面,他的对手也应该是高水平的,这个人确实不应该这么笨!”
“所以,我觉得可能真的是有人想提醒我什么!或许李四维在他表明光鲜的背后真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当然,我也是假设。”张鹏飞最后下了结论。
崔明亮皱着眉头,他感觉到案情有点复杂了。张鹏飞提到李四维或许有什么秘密,这让他心中一动,难道说省长的意思是调查李四维?
张鹏飞看到崔明亮深思,微微一笑,抬起手掌说道:“当然,在我们没找到送信人之前,说什么都没用。你们的调查……怎么样了?”
“瞧我,都把正事给忘了!”崔明亮一拍脑门,说:“省长,通过调阅监控录像,我们发现了那个人的背影,虽然在夜色下看不清楚,但是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正在偷偷的全力抓捕。”
“哦,这么说有点线索了?”
“嗯,通过干警的比对,根据那个人的体貌特征,在附近的监控录象中也发现过他的身影,我想抓到他不难,就是个时间问题!”
“那就太好了!”张鹏飞微微一笑,“我们就等待着揭开迷团吧!”
“可是,”崔明亮犹豫了一下,说:“通常来说,类似案件,想找到送信人应该很难,他之前的行踪也很难调查,可是我们轻易就发现了他的身影,这说明他没什么经验,如此轻松反而让我有点不踏实了。”
“呵呵,你啊……想得太多了,今天好好休息吧,这件案子不用着急,我想他不会伤害我和李钰彤的。”
“这点我也很放心,我想还没有人敢在常委院中怎么样。”崔明亮笑着说道。
“说到伤害,那个人……”张鹏飞突然想起了李钰彤所受的委屈,可是话一开口又有点后悔,这必竟是李钰彤的私事,不好对外讲。
“省长,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是突然想到,昨天李钰彤一个人在家,他如果想做点什么……”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们都是安全的。”崔明亮点点头。
躲在厨房偷听的李钰彤拍了拍xiōng口,她还真担心张鹏飞将她的丑事讲出来。崔明亮谈完案情就起身离开了,李钰彤将他送到门口,又说了一大堆感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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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坐在房间里想着案情,他凭直觉不相信有人诽谤李四维,怎么都感觉暗中有人帮自己。
李钰彤又给张鹏飞的杯里续上水,无聊地坐在一边看电视。张鹏飞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李钰彤歪着头看向张鹏飞,微微一笑,大着胆子说:“省长,您……您不会想赶我走吧?”
“为什么?”
“我住在这里总是惹麻烦,上次被人劫持了,昨天晚上又被……你会不会觉得我好麻烦?”李钰彤眼圈一红,委屈道:“我……我也不想惹麻烦,可是……”
张鹏飞心中一软,李钰彤的模样太可怜了,仿佛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他摆摆手,笑道:“你说什么呢,这件事不怪你。”
“您……真的不怪我?”
“不怪。”
“谢谢省长。”李钰彤揉了揉腥红的眼睛,“只要您不赶我走,我……以后一定小心,做一个称职的保姆。”
“你留在我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吗?”张鹏飞取笑道。
李钰彤嘿嘿傻笑着,红脸道:“我……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其实做一个好的保姆也挺难的,我以前瞧不起这份工作,可是现在……我觉得这样有吃有穿也挺好的……”
“混吃等死?”张鹏飞没想到李钰彤的人生理想就这么简单:“你就怕嫁不出去?”
“我……我以前当空姐时也想好好干,干出一翻事业,可是我现在突然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只要活得开心,只要能生活下去,赚再多的钱,地位再高又能怎么样?我们大家到最后……不都是一个结果?”
张鹏飞点点头,没想到李钰彤真的变了,两年前的她还是一个没有长大、话话不经过大脑的傻大姐,可是现在她已经有了对人生的考虑。如果说曾经的李钰彤是一颗青涩的柿子,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颗成熟的蜜桃。蜜桃熟了……张鹏飞嘴角一笑,想到了不该想的方面去。张鹏飞哪里知道,李钰彤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耳濡目染进步自然快了。虽然这样,他仍然不忘挖苦她,说:“你这话是在骂我吧,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省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最后难逃一死?”
“不是说你,”李钰彤倔强地抬起头,“自从爸爸妈妈都离开后,我自己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了。这段时间跟在您的身边,我仿佛找到了家,每一天都害怕失去这种感觉,我再也不想一个人生活了。省长,虽然我很笨,总做错事惹您不开心,您总是骂我,可是只要看到你的身影,我就感觉心里不再空了……”
张鹏飞诧异地看向李钰彤,蜜桃熟了,真的成熟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愣头青了。当然,李钰彤的本性并没有改,她还是那个想到哪说到哪的人,只不过她脑中的思想成熟了。
“那你就好好在我家干吧,发不了大财,养你一身肥肉还养得起!”张鹏飞笑道。
李钰彤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只要您不赶我走,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挺喜欢干保姆的!”
“干什么都行?”张鹏飞笑了。
“哼,您总占我便宜!”李钰彤收起脸上的忧伤,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鄙夷的表情,“省长,老实说吧,我有时候真的感觉您……”
“我什么?”
“你批评您,你不准生气,不准对我发火,你们讲政治的不是也总说民主吗?”李钰彤满嘴是理地说道。
张鹏飞失口大笑,点头道:“好啊,你说吧。”心想连保姆都敢和自己讲民主了,这个省长当的真不知是成功还是失败。
李钰彤像模像样地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您根本就不像一个省长,省长哪有您这样的,就知道欺负保姆!您还总对我动手动脚的,就像一个色狼!”
张鹏飞黑着脸,压着心中的气愤,脾气再好的人被一个小保姆如此批评也受不了,更何况他是省长。也许李钰彤并不知道,她敢批评省长,这已经是一个创举了。
“还有,您对我太苛刻了,这……这叫虐待民工,没事找事,随意发火,有时候……”
“够了,你有完没完了?”张鹏飞气得拍了下桌子,“李钰彤,你胆子大了是不是?批评我有瘾啊?”
“我……我……”张鹏飞一发火,李钰彤吓得全身打颤,刚才只顾着批评得开心,忘记了他发火时的恐怖。
“李钰彤,你什么时候和我平起平坐了?”张鹏飞又拍了下桌子:“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知道你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不?”
“刷碗洗衣……”李钰彤不自觉地站起来,低下了头。她感觉随意多了,好像这种情景才是他们两人平时的正常接触方式。
“哼,知道就好!”
“省长,我……我去打扫卫生间……”李钰彤担心他再发火,三十六计走不为,不等张鹏飞回答,转身就要快步离开。也许是走得急了,没注意脚下,小腿撞在了茶几角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笨死了!”张鹏飞无奈地摇着头。
李钰彤没敢应声,听到他骂自己,心里一下子痛快了。心想这群狗官天天谈民主,还不是一句空话,连个小保姆的批评都不听,哼!
张鹏飞瞧着她扭摆的小,不禁又想到蜜桃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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