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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露出小女生旖旎的一面，难免被人调侃。

“喝酒也堵不上你的嘴？再帮你叫一杯？”方芳也不恼，这些人来酒吧本就是寻开心，没什么恶意。说来也怪，林也时期是最不耐烦这样的场合，现在方芳倒是左右逢源，重生一遭难免有些改变。

萧立在一旁看着，早先就觉得这个女孩子骨子里有一种傲气，却不曾见她还有这样活泼的一面，当真是耐人寻味。

“我不陪你多坐了，不过一会儿你可得挺仔细了，这可是为了你专门排练的视听盛宴。”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方芳话里的意思本来是反驳萧立所说的“音乐不过是件小事”，听在萧立耳朵里，这话倒是变了味。昏红的灯光下，也看不出萧立脸上到底有没有浮上那一抹红。

萧立的眼神一路跟着方芳上了台，到了台上的方芳才是如鱼得水。她轻轻点头示意，乐队敲响第一个音符，方芳开口唱了第一个字，萧立就陷进去了。这是一种萧立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各大在档当□□手，国内的国外的歌手，萧立都略有涉猎，可是音乐从耳机里传来，和从几米外传来，原来竟然如此不同吗？

萧立觉得台上的人刷新了他对于音乐的所有认识，这种认识是全新的。硬要说成似曾相识的话……萧立想到了自己正关注的林也。萧立对待自己的工作可谓是细致认真，他既然觉得林也案疑点重重，自然而然想知道林也到底是何许人也。也正是因为听了林也的歌，更坚定了他内心的怀疑。林也才华横溢，作品多受赞誉，且不说没有剽窃一张专辑封面的必要，就算是剽窃了，也不会傻到在原作者发出的后一天紧接着使用。这样看来，倒更像是被剽窃了。

这些天来，萧立得空了就在思索这个案件，试图寻找突破口。但这个案件查起来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很累人。唯有此刻，在方芳酣畅淋漓的演唱中，萧立才有片刻放开了自己疲于思索的头脑。

兴奋是会传染的，萧立不久前还觉得，一群成年人对着舞台摇晃、尖叫，实在是莫名其妙，可他此刻已然入乡随俗，跟着方芳的吐字、许艺博的鼓点，似有似无地摇了起来。

萧立从不适应的僵直到融入其中的自然，方芳在台上一览无遗，就像是讲台上的老师看着底下做小动作的学生一样。

这样就以为是全部了吗？还差得远呢！

舞台烟雾鹊起，方芳匆匆离场，全场突然断电。这是郑起帆常用的炒气氛的手法，熟客见怪不怪，只有萧立有些茫然地左顾右盼。

舞台上的灯再度亮起，方芳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她换了一身颇有中国风的裙子。随着身体摆动的蝴蝶在墨点间显得像在飞舞，给方芳添了几分灵动。

光冲着这身行头，台下就有人叫好。只见许艺博手中回旋耍着花枪最后轻轻点在镲片上，背景音乐放了出来。

众人先是讶异，这样的演出居然还用刻好的伴奏吗？细细一听，有些见识的看客惊讶，这不是琵琶和萧的声音吗？听懂了的这群人先惊喜，有方芳惊艳的给你一点颜色在前，这样意料之外的音乐意味着又有好戏。至于那些没听懂的人，看着周围有人蠢蠢欲动，大约也猜出几分，跟着傻乐起来。萧立便是其中一员，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呷了一口酒。

“Wedon\'ttalkanymore,wedon\'ttalkanymore

Wedon\'ttalkanymore,likeweusedtodo”

方芳一抬美目，轻启朱唇，甫一开口，全场哗然。万万没想到，这样中国风的开场，居然混搭了这样一首英文歌。

方芳一面唱，一面在小小的舞台上撩动着自己的裙摆，迷幻灯光的衬托下，裙摆上的蝴蝶活了一样，伴着音乐飞到了每一个人心上。除了给方芳鼓掌，所有人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