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安摇摇头:“不能辞职。”
睡完一觉,她不顾一切的冲劲已经熄灭消散在夜风中,她烧的浑浑噩噩的大脑中只认得一件事情——她需要工作,她需要钱活着,她的父亲在临走前给她留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她在这件公司中忍着,忍着,然后找到机会再行离开。
南山语气低沉,带着暴风雨来前的惊人压迫感:“贝安,你……”
可是看到贝安现在苍白的嘴唇干燥起皮,眼睛肿起看不到往常明亮的瞳孔,脸颊上浮着不正常的红肿的病弱的模样,他的语气又软下来:“贝安,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放你去工作。”
“可是,可是,“贝安喘了一口气,生病让她的情绪无法稳定,”我不能,不能……“
话没说完就包了半眶眼泪。
正在两人拉扯之间,贝安的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
南山用眼神将贝安钉在沙发上,自己前去贝安的房间将手机拿出。
闪烁的手机屏幕上闪现着来电人的姓名——
何文刚。
南山垂着眼皮,慢慢的踱回客厅,一步一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异常的有毅力,坚持不懈的仍然拨通着电话。
贝安朝他伸手:“谁的电话?”
南山的手指捏着电话上方将手机竖给贝安看。
“何哥?咳咳,”贝安疑惑,“他打电话来干嘛?”
还不等她接过手机,南山突然先她一步滑开手机,放在了自己的耳朵边:“喂,我是南山。”
“你好,何组长。贝安她……”
他垂眸看着缩在沙发上的一脸着急却无能为力的贝安。
她此刻就像被老虎叼回洞穴的白兔被丢在尘土地上喘息,微弱的生命力随时都可以结束,这只取决与对方。
南山就是那个拥有决定权的强势方。
电话那头在急躁的说些什么,南山不予回应,手温柔的摸上贝安毛躁的头顶。
“南山?”贝安挣扎道。
何文刚在那头说道:“南先生,你能让贝安接电话吗?”
“南先生?”
“贝安怎么了?”
“南先生?!”
“南先生!”
何文刚一声高过一声。
南山不为所动,他离开贝安,不让她听到一丝电话中可能泄露出来的对方的声音。
他站在客厅的窗户边的阴影里,看着外面临近秋日去了暴烈后的暖和醉人的阳光,照着此时在小区路上进出上班锻炼的人满面的和煦满足。
“南山?”
贝安奋力从沙发上站起,慢慢向他挪动。
南山勾起嘴角,对电话那头的人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贝安昨天回来的晚,身体不太舒服,正好想给你打个电话请教呢。”
他将走近的贝安一手搂过,手勒着她的腰,帮她尽可能省力的站着,一边继续跟何文刚通电话。
何文刚听了便明白过来,心里可能有些愧疚,说道:“我打电话来就为这事,昨晚为工作加班辛苦了,今天就在家休息休息吧,王总那边让她不要担心,我会去说的。”
“嗯,那我替贝安谢谢何组长了。”
“不客气,不客气。”
南山挂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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