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冲的奶?”我问了一句,但愿是苏阿姨冲的,因为傅南衡以前没有冲过奶,我对他不信任。
“我!”他回了一个字。
“你?”我赶紧夺过奶瓶子,摇了摇,看起来浓度好像挺合适的,孩子喝着也没有任何异常。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哪?”抬头看看,已经十一点了。
“家里有个醉鬼,孩子没人照顾,苏阿姨去买菜了,我怎么上班?”他说话的口气,并没有半分的不快,好像挺享受给孩子喂奶这个过程的。
我小心翼翼地、狐疑的眼光朝他看过去,“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你昨天晚上是在哪睡的?另外,我为什么会睡在你的房间?”
他侧躺在床上,看着孩子喝奶,好像很爱怜的样子,接着说了一句,“傅太太,谁告诉你可以用这种口气跟自己的老公说话的?”
我垂了一下头,昨天晚上的事情,像一只苍蝇让我心里不安,我昨天晚上难道真的被那两个人——
“老公,能不能求求你快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啊?我是昨天晚上回来的,还是今天早晨啊?”因为他躺在床上,所以,我也不能站着,我跪在他身边,手扶着他的腰。
“凌晨四点,酒吧的人送你回来的,昨天晚上是我陪孩子睡觉,你回来了,怕你醉酒压着孩子,就直接让你睡到我的房间了。”傅南衡说了一句。
我脑补我回来时候的画面,肯定是挺混乱的,我以前没有夜不归宿的时候,中午孩子睡觉都是苏阿姨搂着的,我很想问问昨天晚上孩子跟着他乖不乖,可是也有一个疑问在我的心里:难道昨天晚上我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和那两个人?
可是人海茫茫,我去哪里找这两个人啊,而且,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不想让他知道,纵然自己的权利要维护,可我毕竟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啊。
我和傅南衡已经许久都没有了。
我的手覆在了脸上,天哪,我现在是真的越来越配不上他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傅南衡看了我一眼,问道。
“没什么!”
我想去洗手间,昨天喝得太难受了,反正刚才也是从傅南衡的房间里出来的,我就去他房间里上吧,刚刚蹲下,不经意的一歪头,便看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放着一枚用过的避孕套。
我心一寒。
他终究——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而且把那个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昨天我去喝酒,他不闻不问,因为家里有另外一个女人。
忽然间觉得心里委屈得不行,这个避孕套,我装作没有看见。
可是眼里还是忍不住有眼泪想滚下来,我拼命忍住了。
今天心情终究是不好的,因为不用上班了,所以我就在家里看孩子,傅南衡也没有上班,我始终都有些心不在焉。
我今天和傅南衡说话,一直小心翼翼,而有隔阂。
因为看到那枚避孕套开始,我似乎觉得我和他之间已经隔了万水千山。
上班的时候,我正在画图,忽然有一个人拿着彩页朝我走过来。
我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我这两天情绪低落,不太想说话。
“哦,是这样的,傅太太,我们是东艺苗圃的,每年傅先生都从我们家里选花的,傅先生说今年选花的任务由您来做!”
接着这个人就把名片递给了我,是东艺花卉的总经理,姓吴的。
我说我先画完了这个图,一会儿去小会客室里挑。
我还有些纳闷,这明明是他的家,干嘛让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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