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一次的遇刺事件,亚伯特曾有隐晦地提出自己的猜测,上次遇刺的时候,只是当时忙于迦兰各项事宜,无暇顾及,现在回想起来,倒也觉得心惊。虽然无法确定是谁故意泄露的风声,串通敌人想要他置他于死地,但可以明确的是,远在帝都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之中,或许暗中的角力已经开始,只是表面上仍然一派歌舞升平,平静无波而已。
到这了一步,安瑟斯也不得不承认,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早已不是当年在姑姑羽翼庇护下明哲保身的皇子,这几年他的武勋积累得愈多,在军中的声望也与日俱增,即便无心储位,也绝无可能再置身事外。
年轻的皇子紧抿了双唇,看着头顶暮色苍茫的天空,和黑沉沉的夜色下辽阔空旷的大地,搭在城垛上双拳微微握起,良久,方才松开,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转身下了城楼,回到自己的议事大帐。
路西尔埃利斯和亚伯特法透纳正在里面等他,脸色看上去并不轻松。
安瑟斯略略叹息了一声:“怎么,还是不肯招?”
“这家伙倒是硬气,什么都不肯说。”路西尔冷哼了一记,他已经连续三天泡在审讯室里,却没有从刀疤男人身上榨出一点有用的信息,这让久负天才之名的少年感到十分不快。
“等迪特里希大人抵达交接完毕之后我就要起身返回帝都,在这之前还是没有收获的话就要把它移交的监察厅了。”安瑟斯在书案之后坐下,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了一句,片刻,将目光移向一边正兀自品茶的亚伯特。
“我调查了一下路上伏击我们的杀手,都是训练有素死士,应该是旧门阀暗中蓄养的杀手,可以确定的是,维克多莱克里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是个庞大的旧势力团伙。”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亚伯特放下茶杯,缓缓地开口,“而且,我以为从贝伦根政变,威姆顿军港哗变,再到迦兰动乱,都有他们的影子,而且,如果没有内应,他们很难这样准确地下手。”
“能查得到内应的身份吗?”
亚伯特摇了摇头。
那天负责断后的奥利维亚曾经调查过那些杀手的背景,但具体却并未对他透露太多——“我的任务只是保证你的小命不死,其余的你无权干涉。”
她倒是说得义正言辞理所当然,桀骜如亚伯特,也只能抽搐下嘴角,不再自找没趣。
路西尔沉吟了片刻:“说起这个,我倒是挺在意,听说那次的刺杀也是一出手就对准殿下你。”
“身为主帅,自然是最好的暗杀对象。”
“如果只是这样的就单纯多了。”路西尔嗤笑了一声,抬起眼睑来,“听说这次修造纪念碑林的事情,米亥鲁殿下自动请缨,很明显是不想让风头让殿下一个人占了去。”
安瑟斯略略一惊,抬头看眼前银发的青年,淡茶色的眼睛平淡无波,却有着稍有的犀利,他失笑般地扯了下嘴角:“路西尔,你的话逾越了。”
“哦?”年轻的公爵少爷似是不以为意,挑了挑犀利的眉毛
“你这性子要改改了。”安瑟斯看了他许久,仿佛是挫败似的叹气:“你可是埃利斯家族的继承人,你说的话,可不单单代表自己。”
被他这样一数落,路西尔倒是沉默了一下,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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