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抬手捋了捋半干的头发,走了出去。
裴珃在厨房里正在给远在法国的老蝴蝶打电话。
费托斯接到儿子的电话还挺惊奇的,毕竟这小子傻小时候上幼稚园的第一天都没哭着找过爸爸,长大之后更是比他这个糟老头还要无趣。
乐呵呵的接起来一听,果然,这小子是临场求助的:心上人去了他家然后如何成功表白。
费托斯对儿子动心的那个对象更感兴趣了。
跟修道士一般过了二十六年的儿子终于有了摆脱大魔术师行列的想法,费托斯虽然想看戏,可老蝴蝶到底是爱着儿子的,虽然爱得挺奇葩的。
裴珃听着老蝴蝶说的一大堆杂七杂八撩妹小招,耳朵却是一直特别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浴室门被人推开,然后是拖鞋啪嗒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于是裴珃见老蝴蝶说得差不多了,直接说了声onparleaprès就挂了电话。
叫还想多打听点八卦的费托斯撇了撇嘴,同裴珃相似的眼珠子一转,扔下电话从花园雕花椅上蹿进了房里。
一阵当啷的塞了几件换洗衣服加日用品,然后一阵风似的就往城堡外面跑。
“你这是要去哪里?”
一个头发全白却打理得一丝不苟穿着精致镂花群头上斜戴羽毛礼帽在家里都妆容穿戴十分正式的老妇人站在二楼扶手边,居高临下操着一口贵族腔调不紧不慢的问费托斯。
费托斯原本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往行李箱里使劲儿塞着不小心扣在了外面的一截衣袖,闻言抬头随意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噢亲爱的埃利亚,我得去帮我儿子追求美丽的姑娘,咱们差点就要当老处男的萨伦斯有喜欢的姑娘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埃利亚你就可以看见可爱的小萝卜头了,或许还不是一个?um,一个棒球队怎么样?”
老太太原本平静的眼神一动,而后飞快的掩饰下来,原本轻抚着栏杆的手一紧,还带着轻微的颤抖,说话的语气却有了微妙的加快,“又是一个卑劣的平民吗?我们安德鲁伯爵的血脉怎么能够再次被那种血统所玷污。”
费托斯终于停下了不打开行李箱密码就想把衣袖塞进去的愚蠢行动,闻言十分随意的耸了耸肩,“那就请埃利亚再生个血液里全都是贵族之血的小安德鲁伯爵呗。我不会介意的,真的,相信萨伦斯也不会介意。”
听了二十几年的贵族血统之说,费托斯早就懒得像以前年轻的时候那样去据理力争了。
有时候费托斯都怀疑他那乖乖儿子是不是就是遗传到了他奶奶这个老古板的性子,幸好埃利亚一直因为血统问题不愿亲近萨伦斯,他也一直小心的保护着萨伦斯不跟这些言论接触。
费托斯再次将他这位矜持高贵的母亲激怒了,老太太气得再也顾不上贵族那慢条斯理的腔调,语音略略拔高,“费托斯!”
费托斯可懒得管了,这位老太太身体可好着呢,不过在管家过来表示机票已经订好车也准备好的时候,让管家将老太太的专用医生叫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裴珃挂完电话才懊恼的一拍脑门,刚才怎么一时脑抽打电话给这只老蝴蝶求助了呢,应该打电话给他的任何一个私人助理或者秘书都行。
已经预感到不妙的裴珃听见外面往这边来的脚步声,连忙将这些暂放脑后,端着堪称艺术品的果盘端了出去。
“要不要来杯咖啡或果汁?”
“啊,不用了,谢谢。”
之前在酒吧就一直无聊的喝着酒水,现在倒是并不想喝什么。
裴珃觉得现在的气氛实在对自己不利,这样不尴不尬的,显得两人之间关系有些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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