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浓郁香气渐渐往外飘散,睦野转过身望向木床上的人,看着看着,神色便怔了。
手上仿佛还残留有对方的细腻软滑,近几日接二连三被欲望冲昏头脑,他无措,却无法克制地沉浸在那销魂的快感中。而这些,都是曲溪青教给他的,他让他入了瘾着了魔,一旦接触,只能沉沦。
曲溪青趴在床头,他慵懒睁眼,“木头,我饿了。”
睦野恍过神,道:“等我片刻。”他转身出屋,关门时与曲溪青的视线对视,心跳漏去半拍。
院中黑贝趴在冰凉的石板上呜呜着磨蹭下身,黑色的狗尾巴不断摇动,看到睦野出屋,狗头一转,低低呜出声,继续蹭石板。
曲溪青躺够了披衣出来,趴在石板上的黑贝看到他,狗眼登时发亮,撒疯一样猛地冲到他腿边。
大狗身子曲起站直黏上曲溪青的腿蹭动,睦野从后院提着木桶过来看到,脸马上黑成堪比木炭,疾步上前把黑贝用力扯远,再牵出一条麻绳把它套上。
曲溪青低头看腿,又盯着癫狂的黑贝,恍然道:“它......它发情了?”
睦野黑着脸点头,“回屋换身衣裳吧。”
方才黑贝在地板磨了半天又去蹭曲溪青,也不知会留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上头。想罢,睦野紧绷着脸将麻绳牵回手中,朝曲溪青道:“我带它进柴房,安分了再放它出来。”
黑贝四肢扒拉着地板嚎个不停,它眼巴巴望着曲溪青,硬是给睦野拖入柴屋关起来了。
黑贝在里头猛挠柴屋的门,曲溪青跟在一边,“动物发情是天性,把它关着不好,不然牵一条母狗回来陪它吧。”
睦野沈默看他,“黑贝的发情期已经过了。”
想起方才他开窗将屋内的香气散出去,黑贝很可能是受到那股气息的影响导致突然发情。
那股柔香,就是他吸入了也克制不住。
睦野从旖旎的思绪回神,问道:“溪青,你……你是哪一类蛇?”
“溪青?”曲溪青翘起嘴角指着自己重复一遍睦野的话。
睦野眼神闪避,却没躲开,他轻点头,见曲溪青高兴,又沉声唤了他一次,“溪青。”
曲溪青身子一侧,靠在睦野肩头,“我是艳蛇。”
“艳蛇?”睦野在山中田野间看到的蛇不少,却并未听过此种类的蛇。
曲溪青往睦野颈边吹气,“我并无让人见血封喉的剧毒,我的毒素是——情毒。”
“倘若有人中了我的情毒,轻一些,和催情的春药无异,若重了,一盏茶的时间不与人交合,那么他就会饱受欲火焚身的折磨,最后七窍流血死去。”
睦野:“......”那么曲溪青身上的香便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想起方才的纵情,再怎么木的男人也不免面红耳赤了。
春末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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