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朦胧,张有正那张总是阴森森的脸上,豁然间浮现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他想到了看着儿子呱呱坠地,看着他牙牙学语,看着他第一天叫自己爹的画面,这一切,似乎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什么钱,权,和这种幸福相比,连个求都算不上。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亲眼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儿子,躺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他不会起来,也不会再叫他一声爹。
泪水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划落的时候,似乎雕刻着一种切肤的痛,在脸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张有正的脸上看不见一点点的悲伤,有的只是残忍和嗜血,还有那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杀戮。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那种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而来:“我的儿,你放心的走,伤害了你的人,为父都会让他们死得很惨,今夜,为父便会让一个王爷和公主来为你殉葬,到了下面,什么也别怕,万事都有爹给你顶着呢…”
“当家的…”
突兀的,那个脸盘很大的妇人走路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张有正身后的。
她双目猩红,那种仇恨和杀戮,似乎比起张有正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别忘了,还有落河县城来的那个小杂种,不能让他逃了…业儿变成这样…”
“哼…”
张有正冷笑,一双空洞而涣散的眸子转过来向那妇人看过去:“不用妇人提醒,等过了明天,我会将那小杂种的全家,就连他十八代祖宗的坟墓都会挖出来鞭尸的…”
“呵呵…”
妇人对张有正的回答颇为满意,随即问道:“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动手?”
张有正道:“今晚子时…”
“今晚子时动手?”
同样的话,在荣州城里那片贫民区,那个不大的院子里,从一个只有十五六岁,面相颇为憨厚的少年郎口里说出来。
“陈先锋,周千户不是说要咱们明日辰时才动手吗?怎么子时就动手了?违反军令,可是要被杀头的?”
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百夫长疑惑的问道。
陈平是挠头的时候被视为毛遂自荐的百夫长,被临时安了一个先锋官的名头,而这个问话的彪形大汉,却是陈平亲自点出来的副官。
“卧槽!”
陈平也不客气,满嘴飙脏话,学着之前那个周立兴说话的样子说道:“兵法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事急当从权,再说了,咱们今天晚上不去攻打州府和那个什么张有正,姜鲁州的宅子,明天你们谁去夺取城门?翟兄,你去?”
“不不不…”
那被叫做翟兄的大汉一个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咱们手无寸铁,去夺取城门就是送死,陈先锋,你可不能害俺…”
出来混的,果然没有一个是傻的,经这翟副官一说,全部人都是一双双哀求的目光向陈平看过来。
很明显,尼玛这手无寸铁的,谁也不想去夺取城门啊!
“哈哈…”
见此一幕,陈平乐了,哈哈大笑道:“那不就结了,既然大家叫我陈某人一声先锋,当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岂有让兄弟们去送死的道理。”
说到这里,陈平的声音顿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又一次学着周立兴的样子站在人群前面说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你们说,一个推官府上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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