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看不透,却是一个完整的人耐以生存的东西。”
“嗯...”景一抿了抿唇,眸光始终没离开说得绘声绘色的女孩儿。
“哎,你可别小瞧这个东西,”苏袖月无意识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试图唤回少年的注意力,却不知道,景一的心和眼都放在了她身上。
“然后...”苏袖月笑着扬了扬两只手掌,“假设——”
“左手掌握着情,右手掌握着义,师兄你试一试...自己的两只手是不是永远无法完全交叠对应?”
景一竟鬼使神差般依言试了试,不管怎么摆放,两只手都无法完全重合。
“啪...”苏袖月忽然伸出一只手,放在景一摊开的掌心,“这样不就完全重合了吗?”因为人的双手是镜相对称的,我们永远无法自己和自己完全重合,却可以和别人合力完成。
“你看,就像情和义,都是人与人之间营造起来的,在人与人的相处过程中,自然就有情有义,情和义是共生的,师兄何必急着取舍?”
“若必须取舍呢?”景一的音色有些微哑,她的手背挨着他的掌心,他想伸出手指从下往上十指相扣,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必须取舍?”苏袖月拿开手挠了挠头,忽然指着景一笑道,“师兄你怎么一脸失落,真是难得。”
她还在为面瘫的偶然放晴惊诧,却不知道少年心中的暗暗懊恼,景一悄悄握紧了空落的手掌心,不禁低垂下眉眼:原来,想拿起的那颗心一直如此强烈。
就像她所说,是空气,习惯了不觉得,蓦然失去时,才会发现活不了。
“喂...发什么呆?”苏袖月推了推景一的肩膀,这三年来,其它本事不一定见长,但动手动脚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思及此,她讪讪收回手,不怪她,都是景一惯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是苏袖月三年里,唯一发现的景一的好。
可她还是讨厌他,其实如果景一生气,和她打一架的话还好说,可他端的是岿然不动,这让苏袖月觉得,自己简直无理取闹。
真矫情,她以前可没这么矫情,苏袖月撇撇嘴,睨了仍旧木着的冰块少年一眼,摇摇头,又往回走,踢了鞋在床塌上躺倒。
“喂,师...”师弟,景一回神轻唤,却见苏袖月把被子拉过了头。
那句师弟到底没喊出口,他转身在窗下桌案前坐好,略一沉吟,提起了狼豪。
笔走龙蛇,入木三分地写下了一个毛笔字——“仪”
左人右义,人者,即为情。
一如师弟所说,
有人才有情。
他搁下笔,回眸望了一眼,不由低下头会心一笑,这仪字,左情右义,情义双全,又通谐音“一”,景一想,他的名字,是时候变了。
景一,景仪。
他想告诉苏袖月,想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从她口中念出,却在盯着床塌上那小小一团时,作罢。
“真是...没一点办法。”眉目清峻的少年轻摇头,他推案起身,欲熄灭莹莹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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