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请坐。”老夫子又捋了捋他长长的花白胡子,兴致勃勃地讲起书来。
人这一生,最可贵的,就是对知识的珍惜。
可偏偏,有许多叫也叫不醒的人,他的讲台下,坐着多少看似清醒,却在沉睡的学子呢?
老夫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哪怕有一个人在听,自己也要倾尽全力教授。
苏袖月哪里知道,被山长老头嫌弃得要死的自己,竟机缘巧合得了这前任太傅,辞官隐退至此的老夫子青眼。
她仍旧往前走,正要越过慕容朔到云棠身边坐下时,没有一点点征兆,“沉迷于书籍”的少年猛地站起,旁若无人地挪东西。
在莫十一和云棠呆愣地注视下,慕容朔搬完最后一样东西,理所当然道:“阿棠,换一下。”
“为、为什么?”
“为你大头鬼。”莫十一敲了云棠的脑壳一下,跟自己坐还委屈他了不成,阿朔弄这一出,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或许是想杀杀新来的身上的锐气,或许是想跟她一较高下。
反正,他爱跟谁坐跟谁坐。
莫十一还真说对了,慕容朔就是没有理由,他难得孩子气地把自己东西越界放到桌案另一边。
意思很明确:你苏袖月不是让我离你远一点吗?我偏不。
“好了,好了。”讲台上的老夫子无奈一笑,这些个娃娃,瞧瞧,真是精力旺盛。
他不置可否,任由他们折腾,反正在老夫子看来,苏袖月和慕容朔坐一起,相互督促,相互进步再好不过了。
他摇摇头,一节课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钟声准时敲起,学子们顿时如打了鸡血般,提起书包往山门奔去。
今日是月中,按照校规,每月月中都是麓山书院和祈愿寺的休沐时间,这一日,寺里会有盛大的斋戒,各式各样的素食摆满大殿,供僧人食用,他们这些学子也有幸共浴佛恩,这才纷纷出山门向隔壁赶去。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是为了趁着监院放行的这段时间下山去喝花酒。
一时间,书院里的人走得所剩无几,连云棠和莫十一都下山了。
苏袖月仍旧坐在靠窗的座位,有些惆怅。
惆怅又懊悔。
当时找座位那会,她就不该被慕容朔突然的举动吓到,忙不迭往里坐,现在倒好,挨着窗卡在里面,出去还得这边上的慕容大爷放行。
也许是憋屈,也许是苦闷,苏袖月只觉心口一阵阵犯恶心,肚子也有些不舒服,也不像是饿的。
她正想去解决宿舍的事,顺便看看身体的情况,身边迟迟不走的少年忽然说道:
“跟我一间房,现在去搬。”
苏袖月望向窗外,“哎呀,今天的太阳真好啊。”
“搬不搬?”慕容朔阴恻恻道。
“哎呀,......搬。”
搬、搬、搬。
日近中天,位于学院西侧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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