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元通大师花白的胡须随风飘散,他那布满褶子的眼皮微微下耷,眼珠子却仍然散发着清净的光芒,虽然处境堪忧,面上却依旧坦然,不慌不乱,只是微微握紧了手中的木帐,沉声道:“我佛慈悲,佛教自古便遵循修炼自身,普怀世人之意,此地更是长久清静,贫僧不明,这里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施主,让您如此盛怒?”
曹景行眼睛一眯,笑了,齐峥不知道从他手里拿到什么物品,这会,这老头倒装的跟局外人一样,便道:“我今天不过是来给你提个醒,不该你插手的事情最好别随便掺和,否则,这庙什么时候被拆了,就是我不能保证的了。”
元通大师一听,心里立马了然,不禁讶异前次来的那人的来头,但心里琢磨归琢磨,面上倒是端的一副正派,坦然地看着如鬼魅一般的曹景行,镇定答道:“我佛门自古遵循佛祖教诲,不该出手的从不惹事,无论是魑魅魍魉,还是东方神灵,各行其道,从不过界,施主该担心的是隔壁道教,那里喜欢插手旁人事物的,恐怕也不是少数,或许是这引起了施主的误解。”声音洪亮,坦荡如佛法。
曹景行闻言,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老人扯皮,竟还会把祸水往邻居引,也不知道他信了几分,只是忽的收起发号众鬼的命令,山中庙前,顿时安静不已,迅速得让人恍惚刚刚的动荡不过是黄粱一梦。
不过元通大师倒是看出信号了,他垂下眼睛,目视地面,身体微微弯腰,口中喃喃念着经文,周围的弟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头的曹景行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如此可能真是误会,我是苦海崖主,日后相见,可得互相依仗一把。”
元通大师刚刚伤了曹景行一把,虽是对方先来挑事,但论品行阶级,他自然抵不过,当然也卖了个乖,恭敬道:“不敢不敢,贫僧多谢崖主高抬贵手,日后相见,必然是盛情相迎。”
曹景行露出满意的神色,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眉间微微一蹙,手一扬,离开了庙里,清冷的小院里,只有石桌上的茶水,仍淡定自若,波澜不惊。
半夜十一点,曹景行匆匆回到宿舍,面上带了点不可预见的焦急,却没想到,他一到宿舍,里头的灯正暗着,不见齐峥的踪影。
刚刚他在路上,隐约闻到黑白无常的气味,这两来去无踪的勾魂使者,平时只会派些小兵小将出来收魂,鲜少自己出马,能出动的,必然不是小案子,怕是有野鬼撕了新鬼的案子发生,需要他们把作案双方带回地府审问。
齐峥在娘胎里就因阴气太重,男胎被误判为女胎,幼年时又被鬼夺过身,魂魄在外游了一圈才回了身体,本就魂魄不稳,现下还去做了耗命理的买卖,整个人的体质已经阴得不能再阴,和阴间的鬼魅什么两样,奈何他阳气未尽,一副生鲜模样,怕有太识时务的小鬼找上他,那可就完蛋了。
曹景行自发现这事时,就逐渐将自己身上那点崖主的气息沾在他的身上,保他周全,免得一不小心被些小鬼给集体撕了,但黑白无常会出现,必然是出现了魂魄缺失的新鬼。
虽然极大的可能性不是齐峥,但防不住曹景行的担忧,在路上意识到那股气息后,就飞奔回了宿舍。
万没想到,等他到了目的地,本该好好待在里头的人却不见了,曹景行十分不满,不可抑制地浮起一股怒意,身边缭绕着一股阴气,瞳孔还是逐渐弥漫出一点猩红,正待他想杀回冥界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一声诧异的询问,“站门口干嘛,怎么不开灯?”
曹景行闻言迅速地转过身来,质问着眼前姗姗来迟的某人,道:“你去哪了?”
“图书馆。”齐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走进屋内,打开了门口的灯,道:“怎么了?吓成这样”
他还以为曹景行是遇到什么急事了,这眼皮从天黑开始就跳个不停,跳得他眼皮都快抽筋了,都说左眼财右眼灾,两只一块跳,总觉得有什么不详的预感。
“没有。”曹景行内心松了口气,摇了摇头,屋内的光线明亮,让他一下子就发现了齐峥脸上的一道划痕,显然是刚刚才弄到的,便紧张地伸出手,抚着齐峥的伤,问:“你这伤怎么来的?”
齐峥皱了皱眉,别扭地侧了下身子,躲开了曹景行略显突兀的举动,自己也伸出手摸了摸,伤口被寒风吹得已经有些麻木了,摸不出什么痛感,回到:“没什么事,估计回来路上被树枝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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