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特定的作案工具,几乎从未用过枪一类的热/兵/器。一把斧头、一个扳手、一段锯子、一截铁棍、一根麻绳……很多时候他更依赖自己的双手,如果目标是体态娇小的女性,他便揪住她们的长发扼住那细脖子将对方活活掐死。
野狗在业界的口碑好坏参半,圈内的同行蔑称他为‘下水道里的耗子’,这个身高仅一米七的驼背男人常年龟缩在阴暗潮湿的地下,一切阴沟里恶心的生物都可以与他贴边儿。同时他龌龊的行事风格,也同他的人一样猥琐下流见不得光,他没有特定的作案手法,不搞什么在尸体旁留血字,画符号,放玫瑰等等仪式化的那一套,一切以杀死猎物为目的,从来不干多余的事情。
这种干脆利落的风格本应得到称赞,然而这个没有任何廉耻心的家伙也屡屡为了脱身和杜绝后续麻烦,采取模仿同行们的作案手法的手段来混淆警方的视线。常常某个著名杀手正在墨尔本的海滩上享受假期,便无缘无故地为万里之外的某个州的一起凶杀案背了锅。
这种卑鄙的冒名行径也让他因此声名狼藉,几乎没有一个中间人愿意为这个臭名昭著的龌龊鬼介绍生意,和他肮脏而不修边幅的外表更叫人避之不及。且他的情绪波动无规律叫人难以捉摸,杀人时更是毫无计划,也从不考虑完成任务后该如何消灭证据全身而退,和没有目的只凭借一时激情去犯罪的杀人犯没有区别。沉着、冷静、自律,这些职业杀手应有的品质他一概没有。
而另一方面,这个事事乱来的杀人犯又以零败绩的记录闻名遐迩,一个从业十三年从未失手的刽子手。人们唾弃他的模样品行,又不得不承认他是个‘Luckydog’。几大洲的金主们将他的名片封锁在保险柜的深处,将其视作一枚杀伤力足以毁灭城市的原/子/弹,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启用的王牌。
——你一旦雇佣了野狗,就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您真的打算启用那个危险品么?”张秘书问他。
易宸并不说话,只是用钢笔‘嗒嗒’地在办公桌上一下一下地敲击,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我会为你杀掉他们的’从床上跳下的野狗叼起他的领带,灵巧地用牙齿解下来。易宸默许了他的行为,却不料听到野狗‘咯咯’地怪笑着说出的下一句话。
——就像从前一样嘛。
从前?
恢复西装革履易宸坐在桌前低垂着眼帘,月光下银灰色的钢笔无意识地在指间转动,他并不记得在这以前他和那条脏兮兮的狗有过任何交集。
几十公里之外一个警卫森严的山间别墅内,一个两鬓银白体态有些发福的老男人揽着一位化着浓妆的妇人在床头说笑。那老男人叼着雪茄,伸出五根火腿肠似的手指摇了摇铃。
两三分钟以后,应召的侍者敲门进来,手中的托盘里一瓶刚从酒窖中取出的红酒,和两个水晶高脚杯。叼雪茄的老男人命令侍者开酒,侍者在主人的示意下缓缓拿起那瓶红酒。
“乒——”
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只见那侍者将手中的红酒倒拿着在墙上狠狠一磕,半截瓶身被砸的稀碎,他的手中只剩下另外半截瓶颈。
老男人和妇人都被这前所未见的粗暴开酒方式惊到了,老男人叼着的雪茄也不自觉地从嘴边滑落,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还不等他们惊讶几秒,那握着玻璃瓶颈侍者便一跃而起,用玻璃尖锐的棱角切断了老男人的喉管。鲜红的动脉血刷地一下喷出,将刚刚溅满了红酒的雪白侍者服再一次污染。
那老男人身旁的妇人被这一幕吓得几近失声,她的喉咙刚刚找到一点声音还未发出,便被狠狠地扼住。侍者或者说野狗‘咯咯’地大笑着捏住那撒了香水的脖子,只听见‘咔嚓’一声他便拧断了她的头。
顷刻之间,易宸的亲舅公和易氏财团董事会唯一的女元老,便在月色下成为带着余温的尸体。
待屠杀名单的第七、八个目标已死亡,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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