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未如此漫长,白露一步一个脚印的扶着蔺谷雨慢慢走,尤其是在上楼梯的时候就更是格外小心,为了避免两个人一起摔倒她走的专心致志,但蔺谷雨却似乎不是如此,他有了说话的心情,而且还是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今天蔺谷雨一路沉默,在朋友们的面前只字未提,可如今看到白露,他就突然有了想说的欲/望,大概是觉得放心,也是终于遇到了不需要隐瞒的对象。
现在白露,是他唯一一个对其没有欺瞒的人。
“白露……你会去想吗,当初……当初我们做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这是蔺谷雨对白露提出的第一个问题,白露只当他喝多,他也确实口齿不清外加磕磕绊绊,但他却接着说了下去。
酒后吐真言让蔺谷雨脑袋里的一个开关失去了作用,不去想前因后果也不考虑是否恰当合适。
“之前我都没想,我不想让自己想,想了也没用就不想了,但今天,我逃不过去。”或许是说说话舌头变顺溜了,蔺谷雨的语速也提上去了:“我想要的不多,不过是找一个爱的人结婚,生几个孩子,可现在我结婚了,却和想象中很不一样,我是个骗子,骗家人骗朋友,还企图骗我自己。”
到最后,蔺谷雨话语中的悲怆几乎浓烈到和他身上的酒气不相上下了。
白露一直都知道蔺谷雨的声音很好听,充满磁性的中低音像把大提琴,哪怕喝醉之后带着含混和迷糊却依旧没有减分,只是如今这把好听的声音所说出的内容,却让白露一时走了神,脚下险些踩空,赶忙伸手去扶的时候胳膊不小心与楼梯扶手来了个碰撞,很疼,但是白露的表情却丝毫未变,眼神也是凉凉的,漆黑一片,深邃到让人看不清。
虽然前一天喝醉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蔺谷雨的生物钟依然发挥了作用,让他按时睁开了眼睛,起初还不觉得什么,刚刚清醒的大脑带着意兴阑珊的劲儿,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一直到他从床上坐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头疼得就像是有人从后面给了他一棍子。
单手撑着床,蔺谷雨紧皱着眉一边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揉自己的眉心试图缓和头部的不适。
其实不止头部,这会儿身体机能似乎已经完全清醒之后蔺谷雨才发现,他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
有关于昨天晚上蔺谷雨最后的记忆是秦弘毅和肖明锐一起送他回来,一路上肖明锐还在啰里八嗦的,清晰的记忆就到这里,那之后蔺谷雨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些依稀的片段,还是被水给浸泡过的,模糊而且支离破碎。
他记得白露有和他说话,他也有和白露说话,但具体说的是什么,他记不清了,怎么努力想也回想不起来,就像是被人把那一部分给彻底删除了一样。
这边蔺谷雨正在和自己的记忆作战,那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被打断的蔺谷雨一边忍耐着头疼下了床,一边说了一句:“请进。”
来的人是白露,她端着一只玻璃杯走了进来,那只玻璃杯里装满了水,却不是纯净的颜色,蔺谷雨的目光刚落在上面,白露就将其递了过来。
“蜂蜜水,解酒的。”白露开口说着,而听闻的蔺谷雨也没有推辞,伸手接过来时手指接触杯子的部分刚好能感受到温度。
温的,不冷也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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