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了。她知道自己失言了。
石寒心中了然,知道她所指是眠心草的事,暗自哼道:好啊!宇文睿!你竟真的为了她,连眠心草都移植到了挽月山庄中!
可转念一想到自己当初的心疾还是靠着眠心草治好的,再回头骂那主人家,似也不大厚道,只能默默叹息。
“你也知道之前隐瞒了我那么多事?”石寒嗔道。
杨谨心虚地垂下了眼眸,讷讷道:“我知道我错了……你莫生气……气大伤身……”
石寒听到那软软的声音,心中更软。以她的心思见识,已经隐约查知在杨谨的身世经历背后潜藏着的某个可怕的计划。这个计划,宇文睿定然知道,庙堂上的那位也定然知道,至于景砚知不知道,尚不可知。
然而,谨儿才是真正要面对这一切的,她却浑然不知,还被蒙在了鼓里,还在感念宇文睿和景砚的好。若那个计划,有一天变成事实,那么,谨儿她该如何自处?她会被逼疯吧?
这样纯良的孩子,她们怎可如此对待她!
果然,做皇帝的,没一个好东西!
石寒的心底里,第一次对宇文睿生出了些许怨怼。
“那你还要隐瞒我多久?”石寒又嗔怪道。
“啊?”杨谨犹懵懂着。
“还不快都如实道来!”石寒横了杨谨一眼,怨她迟钝得可以。
须得了解关于谨儿的一切,才能寻到法子保护她。石寒暗忖着。她决不允许杨谨将来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昏暗之中,她看不清楚杨谨,杨谨却能够看得清楚她。
在杨谨的眼中,石寒流转的眼波,嗔恼的神情,一颦一动,无不牵荡神魂。莫说她本就打算将一切如实相告的,便是原本没有这个打算,如今的情形,不管石寒让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乐意的。
“……从那之后,面具前辈便教我习武了。”杨谨叙述完一大段,顿了顿。
“你从未见过他的真容吗?”石寒蹙眉问道。杨谨所经历的事,远比她以为的还要复杂。
“未曾见过,”杨谨摇头道,“前辈说,将来有缘再见的时候,便让我看到他的真容。”
石寒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想了想道:“自那日别后,你便没再见过他?”
“嗯,没再见过,”杨谨遗憾道,“他曾经说过,他是我娘亲的故人。我后来想查证我娘亲的事,其实很想见一见他,问上一问的。”
石寒闻言,微愣,暗道这个面具男子,莫非是昔日战腾的旧部?不然,如何说是谨儿娘亲的故人?
或者,这人故意如此说,来拉近他与谨儿的关系,以此来得到谨儿的信任,然后再利用谨儿?
“那么,旁人知道你向他学过武功吗?比如……挽月山庄,嗯,那位庄主?”石寒问得有些磕绊。
“面具前辈不让我对旁人说起他的事,我便未曾向旁人提起过,”杨谨抿唇,语含愧意,“庄主,义母,还有……药婆婆,都未提过……”
石寒动容——
所以,这孩子只告诉了自己!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但石寒足够了解杨谨,知道她素重信义,她答应的事,就会做到。而能够让她甘悖当年的承诺据实相告的,唯有自己!她对自己,该是怎样的信任!
石寒于是既感动,又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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