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外夜以继日更多的功夫。
为了这场雨夜洞中的重头戏,她从进组就跟着武指和舞美老师练习,临了晚上回家还要对着镜子再练几遍,碰到哪天休息更是争取十遍打底,只为了表现这一遍的惊艳。至于那场哭戏,她更是精心,一个好花瓶只会想着怎么哭显得美而堪怜,一个好演员兴许只想着怎么哭得真实而动人心弦,她胃口大,偏偏想着怎么哭得又真实又好看。
为了这个目标,她对镜找到了自己半低头时最美的角度,肩膀塌陷下去颈窝形成的柔美弧度、眼泪珠子如何轮廓饱满又均匀地滑落下去、抬头时通过眼神和蹙紧的眉毛传递的愁绪都像在仪器上做实验一样被精细把控,以求达到自己最满意的效果。
成功从来都不是偶然。
何况和她搭戏的人是路歧。看着这个人,笑也能笑,哭更是哭,她提剑向他眼前直逼过去、她弃剑边掉眼泪边凝视他的时候,胸中总吊着那么一股劲,好似非要用这股子蛮力压得这人投降不可,只可惜路歧这个人比了难更无耻,站在山尖上惺惺作态,直教人想把这张面皮撕下来抒愤。
路歧打破了苏游漾心中那个光彩的路歧,于是被埋没已久的真正的苏游漾才能重新站立起来。
苏游漾在心里默念一声“多谢”,脸埋在毛巾下面,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上午十点。恼人的手机震动通过枕头源源不绝地传过来。
“酒还没醒呢吧?”电话那头是顾知恩调笑的声音,听着比往常虚不少。路歧眼睛都没睁,从鼻腔溢出一声冷笑权作回应。
昨天拍完雨中山洞那一场,主演收工,导演顾知恩请路歧去喝一杯。一杯当然不是真的一杯,顾知恩早上起来都觉得头疼欲裂。
宿醉的感觉着实不好,但路歧却已经很习惯。他用手抵了一会太阳穴,翻身下床,精赤的上身拉出流畅线条,活似一头舒展身体的豹。他光脚踩过地板,落在地上的脚步没有声息。
路歧去厨房倒一杯水,打开客厅的窗帘,想象外面是一片碧蓝的海,心情舒缓不少,自然也能有一两分兴致听顾知恩叨念:“……《山魅》也快杀青了,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路歧语气轻柔:“没有打算。”没有打算是真的没有打算,就算演戏是他空乏生活里唯一值得他打起精神的调剂,但也不是什么能让他上瘾的毒品。有看得上的剧本就接,没有就去度假。
他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什么让他为之燃烧自己的东西,连情||欲也寡鲜,苏游漾也是赶了巧碰上这么一次。掩藏在“均有涉猎”这个词下面的,是他睥睨众生般的兴致缺缺。
那头顾知恩笑骂他一句,接着问“家里有没有醒酒药”,顿了顿又含着几分肯定的问“该不会连茶叶也没有”,路歧半耷着眼皮咬住一颗烟在嘴边点燃了,末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慢条斯理地答:“怎么没有。”
他说的是真话。上次苏游漾送的礼物就是大红袍,被助理搁在冰柜。他看一眼随手搁在一旁的白水,突然有点想试试茶叶的味道,去找茶叶的半途遂仿佛有点恶作剧地告诉电话那头不敢相信的人:“那个和我搭戏的小姑娘送的,苏游漾。”
顾知恩听见名字,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拉高嗓门:“你少去招惹人家!猫嫌狗厌的。这可是个好苗子,你别给我折腾坏了,手规矩点。”戏內与戏外是两码事,顾知恩深知,路歧虽然是个不热衷情|事的,却也绝对不洁身自好,且浪荡人间还没什么道德底线,顾知恩真怕他一时兴起,把自己想要精心培养的小娇花给糟|蹋了。
路歧懒洋洋地咬住烟头:“你别这样,我这人明明狷介得很。万一爱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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