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的人都老实的坐在自己杂乱的床上,唯一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人,双手按在桌边,双腿很悠闲的悠荡着,一双小黑皮鞋分外显眼,这人不是黑子又是何人,我一目就了然了,不用问我就知道了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了。
“碍眼”黑子看到我进来,双手用力按着桌子边就一点也不灵巧的下了桌子,这小子一点个头是没长啊,跟我认识他的时候一样高。
黑子用脚挑开前面倒着的暖壶,暖壶里面发出“稀里哗啦”的玻璃声,显然已经内胆破碎了,他没用踢的可能是怕弄坏他的黑皮鞋。
踩着地上的被子,越过我的身边,看都没看我一眼走掉了。
我用问什么吗,黑子做事何时讲过道理,就算有道理无非也就是一些他认为的狗屁谬论罢了,除了头疼无奈我没任何办法。
我相信沉默的一屋子人会给我一个真实又无奈的事情经过的。
直到确定黑子走了一会儿,才有人跟我说话,没人说得清为什么,只是告诉我没来由的黑子进来,一通乱砸就这样了,黑子的“臭名昭著”人所周知,所以除了习士龙跟他理论了几句外别人都没做声。
和其他人一起收拾残局,习士龙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不做声,也不动,我知道他看起来很乖其实内心倔强的很,想必一定心里很憋屈。
“一群胆小鬼,窝囊!憋屈!”习士龙突然开口。
“不怪他们”不知道怎么说了,习士龙抱怨整个寝室没人站出来。
“猛哥,你说我们憋屈吗!”习士龙抬头看着我。
“不”我想说不必跟黑子计较,不是要让他们低头,我更希望习士龙别太较真儿,吃了亏。
可是我突然看见了习士龙一侧脸上有一片红肿,顿时噎回了要说的话。
“脸怎么弄的?”我问习士龙。
习士龙没吱声。
“怎么弄的?”我加强了语调。
“没事”他说。
习士龙越是这么说我心里的气愤突然就莫名的陡增,再无法淡定。
没什么说的了,气冲冲的就奔楼上而去。
黑子也许在等着我,因为一项很少回老寝室的他居然在,老寝室还有别人在,但佛哥不在,黑子坐在他自己那个久违的床铺上吸着烟。
我明明很生气可是就是不知道如何发泄出来,因为黑子不说话就淡定的吸着烟,还笑呵呵的,这让我找不到发泄点。
很别扭的走到他面前,莫名其妙的抓着他的领子:“你……你……你”半天都没说出什么。
老寝室其他人表示不解,但还没到出言干预的地步,只是在观望。
“太可怕了,你现在的样子特别暴力”黑子笑着说道,可是哪里有怕我的样子。
“你……”我绝对不认为我是会动手的人,也绝对没有抓别人领子的“习惯”,完全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凶狠的状态。
“放开我”黑子说,用手拉我抓他领子的手。
“我要说不呢”我依然死死抓着,和他手上对峙着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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