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违做了损及自己利益的事,都得死。
而如今多了一个温宁安。
任何欲加害对付温宁安的人,封骐也不会放任。
封骐尚未了解真相,也不知道徐仁与温宁安之间谁对谁错。但无论是徐仁算计温宁安抑或是温宁安无理取闹,这些对封骐都不重要。他从来不会用对与错去思考,而是自己喜欢和不喜欢。
前世不少人说自己是昏君,封骐并不会否认,只是让他们无法再开口而已。
“备轿。”
福公公担忧道:“皇上,您身上的伤……”
然而再对上封骐阴鸷的双目后,福公公便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吩咐婢女给皇上更衣,备轿准备前往金銮殿。
封骐让下人从御书房取来了兵部的令牌。
木质的小牌子上用朱砂写着一个“兵”字,封骐冷笑着将之折成了两半递给福公公道:“把这个东西交给李落雁。”
“是。”
XXX
“参见皇上。”
身着龙袍的封骐坐到了金銮殿上的龙椅后,温宁安与徐远齐齐跪下参拜。
“两位平身。温爱卿如此着急面圣,所为何事?”
温宁安保持着下跪的姿态,不卑不亢道:“皇上,末将自幼入宫与皇上风雨同济,皇上登基后末将与边疆戍守多年,力保边境之稳,百姓之安。鸿西的离洲之战、西寇的海战、木丰王的边疆之乱,末将从未给北淼带来战败。”
封骐挑眉,这是先打一手感情牌?
不,这是要挟。
封骐忍不住勾唇。
温宁安继续道:“末将愿以自身军功换得皇上对末将兄长的宽宥。”
语毕,温宁安从怀中取出了兵符,将之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以感情打动,再用离职加强力度。
徐仁也“扑通”地一声跪下,声情并茂道:“皇上!温宁远是罪人,证据确凿,怎可轻易释放?皇上若因此偏袒,那王法何在,又该如何叫天下百姓信服?”
徐家很有信心,以封骐这几年对待温宁安的态度,他们猜测大约是担心功高震主而心生忌惮了。而且,即便偏袒温宁安那又如何?证据便摆在天下人面前,即便是皇上也不可亵渎王法。
看着徐家信誓旦旦的样子,封骐心底冷笑。
温宁安看来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孤注一掷,就赌自己的裁决。温宁安心底压根儿不奢求无罪释放了,只求自己能让温宁远不死。
温宁安的要求很低。
但封骐不想要仅仅如此。
封骐靠在龙椅上,态度慵懒,一句话也不说。温宁安与徐仁跪在底下,心底也不知道封骐在盘算些什么。
金銮殿上诡异地沉默。
“皇上!”有人匆匆来报道:“李大人李裕锡求见!”
李裕锡,皇后李落雁的父亲,也是李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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