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红血丝,吓了一跳,问道:“你这是早起呢?还是一夜没睡?”
苑崇周捏捏太阳穴,音色一如既往的清朗:“公司有项目要赶。”
看来是通宵熬夜了。“身体要紧,今天又不上班,干嘛不回去躺着?”
“睡不着。”顿了顿,仿佛怕她担心,又加了句:“我睡眠本来就少,妈你知道的。”
易修竹一颗心都揪起来,他睡眠是比普通人少,但是从来不会失眠,基本上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最近,有什么不开心吗?”易修竹大约是知道答案的。
“没。”
易修竹本想再问,却见他懒洋洋的,分明是不想开口说话,便道:“好好休息,今天把觉补回来。”
“嗯。”
易修竹不再多言,走到门边,转身出去,将门轻轻带上,她从门缝里又深深看了看儿子的背影,修长挺拔。室内淡淡的暖光洒在那宽肩上,竟有一丝寂寥。
唉,到底才只有二十一岁呢,外人瞧他再怎么内敛稳重,关了门在家里头,他还是个有点幼稚的大男孩。感情上受点挫折便躲起来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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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夙心不在焉地换上球童制服。
粉蓝色的Polo衫,白色的小短裙,衬着外间的蓝天白云,十分清爽。
风景虽好,人却没有心情。
她暂时稳住了凌胖子。
当年的事情,她自问行得正、坐得直。了解她的自然会懂她,但如果凌胖子跑来学校造谣,不明真相的人,很容易被他误导。
毕竟,和真相比起来,吃瓜群众更愿意相信谣言。
她曾活在泥沼中,一个人在风里雨里踽踽独行,没人会在意她过去经历过什么,也不会有人再像梁霄那样真正关心她。
乌合之众聚在一起,只需要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任由凌胖子把事态闹大,那么她后半生的名声基本上会完蛋。
所以她当时假装害怕,面上露几分惬意,恐惧地说给她点时间凑钱。
可笑凌胖子却自认为唬住了她。
拜从前那段痛苦经历所赐,她自那以后,为人处事,处处小心、步步谨慎。每时每刻都高度警惕,既然不会有白马王子来救她,那她只能自救。
她又录下来视频,和凌胖子对话那段。假如凭着视频证据报警,定他敲诈勒索未遂,应该不会有问题。
如果下手再狠一点,凑齐两万块假意先给他,再报警,就不是“未遂”了,这可以直接坐实敲诈勒索的罪名。
两万块,属于法律意义上的“数额巨大”,可量刑三到十年。
然而,对于一个亡命之徒来说,哪里最安全?
当然是监狱。凌胖子罪不致死,但他的债主们一旦找到他,一定会变着花样把他往死里折磨。这个时候把他往监狱里送,她简直是活菩萨。
但如果,她把凌胖子身在京州的消息,透露给他夙县那边的债主们…
凌夙紧紧握住窗棂,一双染了桃花色的眼睛,冷幽幽的,浸着美玉的寒光。
梁霄,我遇到难处了。别人这样欺负,我这样做,算不算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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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门外嘻嘻哈哈的声音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看来上一场结束了。
凌夙走近门边给下了场的球童开门,门开了,她却一下子愣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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