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扬:“在你心目中,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你认为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你觉得他对你母亲好不好?”
周秘楞了一瞬,随即淡淡笑道:“小孩子谁不崇拜自己的父亲,他在我的心里,当然是个好父亲。”
耿子扬探究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你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好父亲?可我怎么听我师父说,当年他调查这起案子的时候,你家周围的邻居,甚至你的外公外婆,全都认为你父亲不是个正经人,他经常对你妈妈拳打脚踢,你在那样一种压抑的环境下成长起来,居然还会觉得他是个好父亲?他打你妈妈这件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他语速越来越快,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周秘本来好好的,一下子被他的话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愤然起身:“耿子扬,你什么意思?谁给你的权力,污蔑我的父母?就算是警察也没有这种权力!”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当即拂袖而去,连郝玫叫他都不肯回头。
郝玫转头看着耿子扬,也有些生气,她算看明白了,耿子扬今天约了周秘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向他通报案情。她压下火气:“师兄,你到底想干什么?周秘有抑郁症,最近又老是失眠,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你能不能别这么刺激他?”
耿子扬摇摇头,“不是我针对他,实在是’二一一‘案有很多疑点不能合理解释,我认为当年杀死周自强的未必就是郑山,我必须要找出当年的真相。”
郝玫这才反应过来,“凶手不是郑山,还能有谁?难不成……你在怀疑周秘?你疯了吧你!周自强可是他亲生父亲!”
“我并不是怀疑他。”耿子扬道:“案发当年,他才十五岁,周自强颅骨粉碎性骨折,必然是有人用力击打他的后脑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害,周秘当时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不过,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只是不肯告诉我们。”
耿子扬皱着眉,十年前的案子,过去太久了,几乎所有的证据全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湮灭了,他根据蛛丝马迹的线索进行的推理,又前后矛盾,逻辑上完全说不通,耿子扬也着实头痛得很。
郝玫见他如此,不免有些生气,“查找事实真相,是你们警方的职责。但是前提,你们不能以此为借口,干扰正常人的生活,更不能威逼一个病人。”说罢她起身,“我尊敬你是我师兄,这次就这么算了,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撂下这句狠话,郝玫起身追了出去。留下耿子扬一个人在那里苦笑不已。
郝玫追到停车场,看到周秘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里,这才略略放心下来。她拉开车门,钻进车子,周秘表情虽然平静,身上却透出一股淡淡的疲倦和哀凉。
郝玫心都揪了起来,转头抱着男人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轻声安慰着:“耿子扬就是那样一个人,为案子不顾一切。我已经警告过他,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了。”
周秘忽地伸手,紧紧抱住她的腰,他是那么用力,勒得郝玫几乎透不过气来。他闷闷地说:“小玫,在你心目中,我爸是不是个混账王八蛋?”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别想了。”郝玫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就凭家暴打老婆这一点,郝玫就觉得他不但是个混蛋,还是个大混蛋。“不管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你是个好人,这就足够了。从前的那些不愉快,全都忘了吧。”
耿子扬出了咖啡店,没有回警局,而是去了师父张文斌家里。
他从警之后,跟着张文斌干了好几年,一身本领跟他学的。加上师娘饺子包得好吃,耿子扬一个单身汉,隔三差五总往师父家里跑。遇到疑难的案子,更喜欢让师父帮他参详。
张文斌看他到家里来,笑了起来,“你小子真是长了一个狗鼻子。”
耿子扬看见师娘正在厨房忙活着包饺子,也笑了,“今天我有口福了。”
师娘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你们爷俩先下会儿象棋,饺子很快就得了。”
“好嘞。”耿子扬大声答应,“辛苦师娘了。”一边说一边在凳子上坐下,把棋盘拿过来,摆上棋子。张文斌炮二平五,先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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