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罗砚林问身后的白斯洋道。
“周日。”
“我知道是周日……我的意思是说,今天是不是什么节日?”
白斯洋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比划了几下,抬起头对罗砚林说:“今天是'中国记者节'。”
罗砚林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觉得这个回答并不能解释“非工作日早上的乘车人数为什么是工作日早上乘车人数的三倍”这一事实。
正巧这时又来了一辆公交车,本来排列有序的队伍顷刻间就散了,人们像是发了疯,一窝蜂地涌向汽车。罗砚林和白斯洋对视一眼,不甘示弱地同时向前跨了几大步,还没碰到公交车的门,就被乱哄哄的人群给拱到了一边儿,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二人就见发疯的人群对着大敞大开的车门,又伸手来又抬腿儿的,一个个活像打了鸡血的末日丧尸,几秒钟就把本就不太宽敞的公交汽车给填了个满满当当,严丝合缝的程度就连一只蚊子也塞不进去了。不用按平米数人头,就知道汽车超载了。
白斯洋被汽车尾气熏了个天昏地暗,眼睁睁地看着第三辆公交车绝尘而去。“我……”他心里十分烦躁,“擦”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罗砚林低着头,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怎么了?”白斯洋走到罗砚林身边问道。
罗砚林拎起大衣下摆,欲哭无泪地对白斯洋说道:“我今天新穿的……”
小白同学定睛一看,好嘛,这么屁大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在小罗的白衣服上印了一个油乎乎的小脏手印儿,看起来特别规整特别喜庆,凑近了闻闻,好像还能闻到一股手抓饼的味道…还是加了葱花儿的…
“没事儿,肯定能洗净。”白斯洋安慰道。
罗砚林用双手抹了一把脸,说道:“我知道能洗净,我就是懒得洗…而已…”
白斯洋乐了:“那你得懒成什么样?这事儿交给洗衣机不就行了!”
罗砚林扁着嘴:“这衣服不能机洗,得手洗…”
白斯洋点点头,竖起右手大拇指。
罗砚林兀自站在原地,心中十分惆怅。白斯洋看了看表,距离八点还有十三分钟。这个路口是最难打到车的,就算用打车软件叫车,也不一定就有人肯接单。
罗砚林给自家书画院打工,去早了去晚了都没关系,左右也就是挨上一顿亲爹亲妈的数落。但他不一样,他是个外人,是个打工的。
打工的就该有个打工的样子,虽说罗青山那个人比较好说话,但是白斯洋总觉得自己既然拿着人家开的工资,那就应该尽职尽责。“赶不上公交车”这个理由,并不是迟到的好借口。
白斯洋的内心只做了三秒钟的思想斗争,然后脱下书包放在罗砚林的怀里,对姑娘说了一句“在这儿等我”,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儿。
他迈开长腿往回跑去,一边跑,一边觉得迟重那礼物送的真是实在。
小白同学的骨子里是有点儿倔强的,他心里不肯轻易原谅迟重,总觉得骑了迟重送的车就等于原谅迟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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