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天平架的时候,受尽了这个黑帮的欺负、打骂。对此他怀恨在心,说起话来都咬牙切齿的。
他有时又说糊话,说什么他是三姑娘转世,能算人的吉凶祸福,能给人看相,算掌,算八字。一有空,就要人拿出手掌来,然后煞有介事的说你的什么爱情纹,事业纹等,说的似是而非。
几天之后,人就送他一个绰号:“三姑娘”。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被人喊来喊去的叫“三姑娘”,那确实是滑稽之极。
三姑娘的家庭背景,据他自己说,他家里有老婆,有三个女儿,可惜就是没生出一个儿子。对此他耿耿于怀,发誓还要回家给老婆养一个儿子。他从来广州后就一直没有回家。他的目标是要在外面弄到钱,发达了,然后衣锦还乡。
我们每天得空了,得拿三姑娘取笑逗乐子。每当这个时候,所有的忧虑和不安者丢到了九宵云外。
到了晚上,缩进被窝里,甫叔会小声的告诫我:
“水山,不是为叔爱说你。你取笑三姑娘不要太过。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不要伤了人家……”
这个时候,我就会感到不安:“是,甫叔!我听你的。”
由于每个桩的位置不同,深浅难易也不同。我和甫叔打的那个挖到十四米深的时候就到底了,老板通过了验收,我们可以领到工钱了。但是有几个挖到了将近二十米,也还没到位。进展也越来越缓慢。
眼见我们先挖好的都放入了钢架子,准备倒基脚,而那向个还在继续往深处挖。老板不断的催促。那些人也毛糙起来。
??这是一个休息日。
下午,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后,我们早早地冲了凉,到外面街上遛了一圈,回到屋里。
小飞和三姑娘的一组还在加紧挖掘。我到小飞的床上拿来他买的一支竹笛,贴好膜,试吹了吹,觉得音色还好,就按着音调吹了起来。甫叔看着我把弄笛子,觉得好奇:
“你几时会吹笛子了?是南郭先生吹竽吧?”
我笑笑,没回他话。
??我久不吹笛,刚拿上手,手指有些生硬。我先吹了几首山歌小调,慢慢的手指灵活起来。
那个时候最流行一首军旅题材的歌曲《十五的月亮》,那首曲子曲调十分悦耳动听,又最适合用笛子吹奏,很容易上手。
很自然的,我就把曲调吹到了这首歌上。刚吹了几向乐句,我就听到外面有武警战士的和唱,这一来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致,我尽了我最好的水平来吹奏这首曲子。
笛子的音调昂扬激越,外面的和声也越来越大,连甫叔也陷入进去了,凝神倾听。一首曲子吹完,余音绕耳,久久不息。
?这时,一名军人来到我们的门口,“啪”?地行了一个正规的军礼:“师傅,你好!请你接受我们全体官兵的敬礼!”?
?屋里的人都怔住。感到奇怪:我们虽是在这里做工,除了和他们共一个澡堂冲凉,其他就没任何过往。这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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