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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转等电梯，却忽然心中一动，快速的转过头。

方华正靠在大厅的窗前。

他一只手放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黑色雨伞，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却已经生出不少褶皱。此刻，他也回望着自己，不知看了多久。

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似乎正在角力一般，谁也不肯上前一步。好久，姚清刚要迈出一步，电梯叮的一声打破沉闷，鞋子便转了个方向，两步进了电梯。

方华靠在电梯上，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连轴转了几天，上飞机前发了信息却没人回，出了闸口也没找到那个熟悉身影，心里面有失落失望却无法欺骗自己，更多的还是担心。到了家里一边打电话一边拿着伞出门，电话却是一直重复无人接听，没想到刚到楼下，却看见这样一幕。

他当时脑海中忽然清晰的冒出一个词：阴魂不散。

原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一个飞奔而来的温暖怀抱，没想到是这样冷冷淡淡不带一丝笑容的精致面孔。他忽然生出少有的无力感。

姚清看着电梯上不断跳跃的数字，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开口打破这噬人的沉默：“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给你打过电话。”平淡的语气，不带半点起伏。

“哦，没电了。”姚清回到。想到那段语音，在他回来之前，姚清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在此刻，在他面前，似乎即将被这场大雨冲塌。

方华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唔了一声。

电梯中又归于沉默。

进了家门，姚清先给手机充电，然后走到衣帽间换衣服。方华看着冷冰冰的房间，将伞一扔，两步走到衣帽间，用力拉开了门。

“啊！”姚清被吓的尖叫一声，衬衫解开了几粒纽扣，她用手一掩，盖住那美丽风光。方华却是不管不顾，突生出许多力气，直接将姚清按在衣柜上，一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姚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的有片刻怔愣，然后便抬手推拒起来。方华分出手将她双手捏在一起，按在她头顶，然后一低头，再次擒住已经红肿的双唇。

姚清何时被如此对待过，此时只剩下羞愤，手被束缚着，便用尽力气扭动着身体挣扎，她这一动，那抹雪白清晰的映在了方华的眼里。他的吻逐渐向下移动，终于放开她的唇，姚清原本无声的挣扎，此刻终于能够开口，便急急的叫停。

“方华！你停下！”姚清声音中带着丝凄厉喊到。

方华的心中似乎在燃着一团火，无处可躲，无可奈何。唯有毁灭。

他手依然死死的禁锢着她，没有半分软化的余地。姚清心中逐渐弥漫出一种凄惶的凉意，越来越大，当方华咬上顶端的刹那，她终于打了个寒噤。

脑中瞬间清明。

“停下。”语气无波无谰，声音不大却一个字一个字沉重的敲在空气中，敲在两个人的心里。

方华从她胸口起身，手却没松开，居然轻笑了一声说：“和你说过了，以后不要见他。”

姚清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的陌生，见他笑盈盈的说出这样的话，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大概是气到极致了吧，她也是一笑，这笑容看起来居然有一点凄婉，刚刚被雨淋过，此时头发还有点湿，发尾贴在脸颊，衬衫已经滑下了肩，露出身前优美曲线和一片晶莹雪白，她笑着，那笑却未达眼底，无端生出寒意来。

“你以为你是谁？”是啊，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走一万步去见你。当我放弃，我亦可以退一万零一步转身离开。你以为你是谁？

方华的笑意慢慢收起，眼睛微微眯着，周身寒意渐浓。他松开姚清，取而代之用眼神锁定。

姚清理了理衣服，将扣子一颗颗扣好，动作慢却不显慌乱，然后听见她说“我第一次觉得你好虚伪。”她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居然轻笑出声，却将手放在方华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连指甲都掐进肉里，方能控制住自己落泪的冲动。

见方华眉头紧皱，像是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姚清说：“嫌弃？生气？”没等方华给出答案，她已经自问自答：“没关系，分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