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持人说:“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我咧着嘴,说:“好。”
我下了舞台,在贱贱旁边坐下。端起一杯红酒,看着换了敬酒服的阮又希一桌桌敬酒。
她抿一口,我灌一口。她喝了半杯,我灌了一瓶。
我看到阮又希向这桌走来,我看到大家笑着说:“恭喜恭喜。”我看到阮又希笑着说:“谢谢谢谢,谢谢大家。”
我咧着嘴,说:“恭喜。”
我看到阮又希抿了一口酒,然后转向下一桌。我看到大家都坐下了,我看到只有我和贱贱站着。
我举着酒杯,看着西装领带的贱贱,咧着嘴说:“新衣服啊。”
然后就倒在了贱贱的肩上。
贱贱酒杯碰了下我手里的酒杯,说:“怎么样?”
我笑了,说:“撑不住了。”
宴席中间,我看到舞台上的阮又希,笑着将捧花交到了林一桐手里。林一桐咧着嘴,点着头接过。
宴席结束,我看到阮又希站在酒店门外,一个个与来宾握手,一个个将他们送走。
我头晕,我想我是喝醉了。踩不住高跟鞋,就踢了鞋子,光着脚坐在离门不远的餐桌旁,趴在椅背上,看着门口的阮又希。
高跟鞋是十厘米的,阮又希,你脚疼不疼?
贱贱走过来,将他的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抬起头看着贱贱,嘿嘿乐。
贱贱没说话,扯了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说:“你好,亚当。”
贱贱说:“你好,夏娃。”
来宾走得差不多了,宴会厅就剩下七八个同学朋友。他们围着阮又希和申辰,有说有笑,也有瞎起哄。
一个紫领带说:“这婚礼是好,饭菜也美,可是这酒,怎么就不香了呢?”
一个高个子应和着,说:“哎?怎么就不香了呢?”
剩下的人一起起哄:“是啊是啊,怎么就不香了呢?”
那紫领带故作思考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因为啊,这酒不是新娘喂的!哈哈哈哈!”
所以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有脑子,就算有,也是做不成冒脑花的那种。
剩下的人也故作茅塞顿开,哄嚷着叫唤。
“对对对,这喜酒啊,就是得新娘喂才香啊!”
“是啊是啊,新娘喂得酒,有喜气啊!”
“说得没错!你看要不新郎喝得那么开心啊!”
“就是就是!新娘那么美!相比这新娘喂得喜酒——此酒只应天上有啊!”
喝得脸到脖子都通红的申辰连连摆手,说:“哎哎哎!瞎做什么白日梦呢!这是我的婚礼,新娘是我的!”
说着,一把搂着阮又希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
紫领带说:“哎哎哎!大家看看,这还没入洞房呢,就开始护食儿了!我说申辰啊,咱可不能这么小心眼啊!咱们这哥们朋友的大老远跑来,总得沾沾这新娘的喜气才算不虚此行啊!”
说着,紫领带倒了一杯红酒,举着在那帮人面前招摇着,说:“就一杯酒,让新娘子端着,给大家一人喂一口,都沾沾喜气,尝尝这天上才能有的美酒,大家说,怎么样?”
剩下的人帮衬着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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