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可以了么?”余梁浅小声的问林逸。
丛年也担心。
林逸望着坐在车上神情严肃的人,“好着呢,不用瞎担心。”
仓库里轰隆轰隆的声音有点吵,而且空气也不是很好,余梁浅就说要自己出去转转。丛年嘱咐她别乱跑,直着走出去,会看到一个木制的小亭子,那里比较凉快些,还有一个秋千。
林逸则和丛年站在原地说着现在仓库的物流效率,从验收入库到出库那些地方还需要改善。
余梁浅闭着眼睛轻轻的荡秋千乘凉。
好久没荡过秋千了,小时候总是求着爷爷让他在门口的那两颗几十年的老杨树上栓一根粗尼龙绳,然后垫上一块木板,就这样她可以一个人玩一下午,还得跟其他路过的人炫耀一下。
爷爷去世很久了,久到她都忘记他的模样了,只记得爷爷很瘦,很高,现在连门前的那两颗树都没有了。
总是有很多需要珍惜的东西在长大了以后才知道那是需要珍惜的东西。
秋千忽然被人送到高处。
余梁浅惊醒,紧张的抓着绳子,她的小短腿踩到地时立马回头看是谁。
“韩泽深你多大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万一我没抓紧呢?”余梁浅现在的手都是颤抖的。
“我不会让你摔着。”韩泽深笔挺的站在那里。
“你说不会就不会?也是反正摔的也不是你!”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跑出来。
韩泽深抽出纸巾袋子里最后一张纸巾递上去,“胆子怎么就一直练不大呢?什么都怕的要命,小时候不是上天入地的作么?”
余梁浅不想接,心里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点事就能吓哭,小时候从上面摔下来,摔掉一颗牙齿都没事,下一次还是缠着爷爷给她做秋千。
“要你管!”一张纸巾糊到脸上,“嗯,你干嘛。”
“擦眼泪。”动作笨拙,声音不软。
“不用你!”
“要不让你丛年哥哥来给你擦?”韩泽深一只手控制住她乱动的两只手,“擦好了就放开你,别乱动!”
余梁浅更是觉得委屈,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他以为他是谁啊?但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
韩泽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看着她哭心疼的紧,但是就是不想放开她,就是想把这豆子大的眼泪擦干。
余梁浅呜咽着,也不大声哭。
一张纸都湿掉了。
没办法,直接把小姑娘按在了自己的左肩膀上,“我穿的是棉布衬衣,应该比较容易吸水,这么大一块布,总够你擦眼泪了吧。”
☆、第十四面
林逸开车,余梁浅坐在后座,旁边是一把雨伞。
“老韩把你弄哭的。”
“不是。”
“不是才怪,他就那副样子,根本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开心,每天知道搞他那套物流概念,活该单身这么久。”林逸从储物盒里掏出一盒糖丢到后座上,“吃个糖吧。”
“不吃了,谢谢。”
四十多秒的红绿灯,林逸拿起手机给韩泽深发消息。
“韩哥,你这衣服左边湿了。”
韩泽深低头看了一眼,“没事,最近还发现那些问题了么?”找了一个集装箱坐下,身体的左半边感觉还是很烫。
“就前两天我让人给你发的那个文档,问题都在上面了。”丛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韩泽深一根,“大宗物品的库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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