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听不懂这些,只问:“那该如何是好呢?”
“自然是疏通淤积堵塞之处,再慢慢调养。”
恩?阿秋静了一瞬,发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睁大眼:“大夫是说,我家公子这病,可根治?”
“你家公子这病症繁杂且久拖伤了根基,我话不能说得太满,几率来看五五分吧。”台词到这该算完,她又自个添了句,“自然,娶妻生子是不在话下了。”积极为自己谋福利,打好群众根基嘛。
阿秋欢喜傻了,她跟着老夫人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老夫人最疼的是谁:“还请大夫写下药方,我速速去给公子抓药来!”而后去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
沧笙一默,“药方先不忙,你将这纱帘去了,我先打通你家公子的几处穴位,梳理淤积之处。看他之后具体的境况,再对症下药。”
阿秋听说无药方可验,谨慎着:“这打通穴位可有什么危险?”
“你尽可宽心。”沧笙笑容爽朗,念着台本上本标注“似笑非笑”表情的台词,“我若是存了害人之心,你们虞府大可将府门一关,将我私下料理了。我一介游医,无权无势,不过图点钱财罢了,不至于害命的。”
胸有城府、资历颇老的游医人设生生给她演成了向阳花,简直阳光明媚的。虞淮在帘后听着她生气勃勃上扬的尾音,无声笑起来。
阿秋心想也是,再询问了几处细节,退下了。
两名侍童将纱帘撤下后立在门外守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演戏就要演全套的,一会得了消息的老夫人就该来了。沧笙坐在床边,兢兢业业地在虞淮手臂上捏来揉去,又去将他的衣裳扒地凌乱些,虽然不至于真看到什么,但真摸到点什么还是可以的。
她还不晓得写字,总不能现学扎针,容易出岔子,思来想去就只有疏通经脉一说了。至于虞淮,他下定决心了要躺在这,自然也就该做好了被她上下摸一遍的心理准备,这是无法避免的嘛。
纱帘撤下起虞淮就闭着眼,估计是怕尴尬,一直都没开口跟她说过话。面上未得半点表情,任由她毫无章法的胡揉。
沧笙今个还是收敛着的,一会要来人,总不至于真把他怎么着。揉着揉着有些无聊了,轻轻哼起小调儿来。头两句格外含糊,虞淮没有听清,后来才愈发清晰了。
适时沧笙摇头晃脑,将手抚上他的发,正哼着:“一摸呀,摸到呀,郎君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二摸呀,摸到呀……”
“你在唱什么?”虞淮冷不丁开口,给沧笙吓忘了词。
想了好半晌才将思维续回来,“花楼听的小曲儿,听人说叫十八摸。我改了两个字,将姐儿改作了郎君,你听着可应景?只不过后头的比较火热,你才听了个开始呢。”
她说起荤话来清新脱俗得紧,叫人张了嘴都教训不下去。
“……应景。”虞淮咳嗽两声,“但你还是悠着些吧,仔细给屋外的人听见了。”
老夫人得了消息过来的时候,虞淮已经“转醒”了。面颊上水色红润,眼神再如何带着惫意,也浑不似刚病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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