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兰泽经脉受挫无法再习武,我这个救了朝天教的人却无法做这个教主了?你这话,莫非定要我再出手将他打个半死,才肯承认我这教主之位?”
顾一笑一窒,眼神转向燕兰泽,“教主,你……”
薛涉悠然打断,“是圣教使。”
顾一笑愤怒的瞪了薛涉一眼。
薛涉不痛不痒,只淡淡道,“这些话我前些日子对你说过一遍,你听不进去,今日燕兰泽在,我便再说一次,你若再不懂,纵然不妥,我也再留不得你。”
燕兰泽微皱了眉,“你……”
“嘘——”薛涉一指按在自己唇上。
燕兰泽遂闭嘴不语。
“顾一笑,四年前,燕兰泽的教主之位是我拱手送出,我并非不敌,这教主之位本就该我所得,你若不信,便自去问燕兰泽他当初为何会赢过我。”薛涉平静道,“你素来与燕兰泽交好,但左右护法从来效忠的是朝天教教主,而不是坐在教主之位上的人,如今燕兰泽已无法再做朝天教教主,你若仍执迷不悟的要效忠于他,我便只能再寻一人替上这右护法之位了。”
他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顾一笑咬牙切齿的听完,冷哼一声,转向坐在一侧的燕兰泽,“我……”
“一笑,”燕兰泽面无表情的打断顾一笑的话,“莫要再这般不懂事。”
顾一笑一愣,半晌之后,仓皇一笑,“到头来,竟是我不懂事了?”
他看向薛涉,恨声道:“薛涉,分明是你故意暗算教主,才让他无法再习武,你这样的心机,哪里能做我朝天教的教主!”
薛涉闻言,竟是冷冷一笑,“打伤燕兰泽之人是观月宫伏湛,并非是我薛涉,你要血口喷人,也好歹拿出证据来,退一百步再说,当初燕兰泽将我暗杀在外,独揽朝天教大权,这样的心机便是你心中能做教主的人物了?”
顾一笑面色一白,犹自挣扎,“你与白道勾结,将人引上无崖山,这总是真的了吧!”
薛涉脸上笑容越发好看,眼中冷漠到极致,隐约透出三分轻蔑来。
这回薛涉未开口,陶醇已不忍直视的解释,“那日将白道引入无崖山的并非教主,而是烈火堂堂主林惊瀚。”
闻言,顾一笑与燕兰泽俱睁大了眼,顾一笑当即脱口而出:“不可能!”
燕兰泽则是看了薛涉一眼,满是犹疑,薛涉斜他一眼,哼笑一声,道:“他那日偷偷一边派人将白道带上无崖山,另一边又去阻拦陶醇,我到场之后,他便偷偷混在白道中逃离无崖山……你们两个识人不清,倒是将屎盆子尽数扣在了我头上。”
燕兰泽闭眼不语,顾一笑已羞愧的垂下头去。
薛涉指指顾一笑,“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来与他说,若他看不起右护法这个位置,赶早受了刑滚下山,若愿意留下来,就敛了这个毛刺的性子,好生做事。”
说罢,他又横了站在一侧的陶醇一眼,拂袖离去,陶醇接受到眼神,见燕兰泽已下座来与顾一笑说话,想来顾一笑此时也听不进自己的劝解,索性跟着薛涉一同出了议事厅。
陶醇跟着薛涉走了一段路,想起另一件事,不由叹口气,问:“你还要这样做戏骗他?”
薛涉四处看了眼,不耐烦道:“你当我愿意继续这样扮作另一人哄他?我丢在他那处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就他那个性子,若知晓他手上捏着个我要的物品,只怕拉着我一起死了都不会交出来。”
陶醇与燕兰泽交好多年,对燕兰泽的性子也是熟悉,心中不由腹诽燕兰泽才不会如此暴殄天物,他分明只会拿这个来与薛涉做交易。
面上却还是顺着薛涉找的借口接着往下说:“你觉得他会给采之?”
薛涉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满眼阴狠,陶醇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薛涉下一秒就要拔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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