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打残了。低头又问了问自己,好吧,确实一股子浓浓的汗臭味和血腥味,实在不好闻。
“绛玉啊,你认为那小子如何?”高渐离执白子,缓缓下在棋盘的一角。
绛玉执黑子,眉头紧锁,显然正在沉思该如何破解主子的棋局,可也是仍在回答道;“脑子里全是小聪明,口气却很大。”
又是一子落下,高渐离悠然一笑:“虽然如此,可他亦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啊,像极了师兄。”
绛玉没有言语,暗红色的流苏束带垂在脸颊旁,随着她轻微的落子动作晃动。不消一炷香,她又吃了主子几个子。
高渐离露出来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样,拉了拉冰丝祥云花纹的衣襟:“不错,棋艺果然长进了不少。”
“是主上太不用心了。”绛玉抬头,本事犀利的目光立刻柔和,流苏带也猛的一震。
不错,是太不用心了。一想到荆轲,怎么就心乱了呢……
绛玉低下头,灯光将她秀气的脸打得半明半暗。
“主上,您输了。”
这是绛玉第一次打败高渐离,可她没有半点喜色,仍是一幅稳稳当当的样子。
“倒是愈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了。”高渐离笑笑,那双眼睛柔情似水,温柔都要满溢出来了,好不动人心魄。
绛玉竟然有些害羞了,起身开始收拾棋子:“是您心不在焉。”
棋子光滑如玉,掷在棋盒里发出沙沙的响声。
高渐离爽朗的大笑,整了整绛玉有些歪了的发带:“丫头,输了,就是输了。这个世界残酷的很,无论过程如何,留下的只有结果。”
绛玉还是绷这个脸,回答:“是。”
“丫头越来越严肃,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绛玉收了棋子,一字一句道:“绛玉虽不是十八骑成员,但也是十八骑的人,想嫁都难被批准。”
是啊,想打一辈子光棍的人才来十八骑嘛……
高渐离有些后悔同意绛玉跟着他了,挥了挥手:“丫头,下去休息吧。”
绛玉这孩子,明明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却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高渐离觉得自己跟当爹的一样操心。
可绛玉跟了自己十年,把她从六岁独自拉扯到十六岁,这操的心,也跟爹一样了吧?
绛玉,本是韩国贵族家奴的孩子。
韩国战乱,那些家奴便被弃置战火,不管不顾。
高渐离记得他那年十五岁,他外出替师父办事的时候遇见了绛玉。
那天的雪很大很大,整个世界上下一色,白茫茫的一片,干干净净。
高渐离喜欢雪,他觉得雪是一种潇洒,一种世故的纯洁。
在韩国某个空城旁,他遇见了那个当时还很小的女孩。
女孩蜷缩成一团,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身上盖着一层雪几乎是没了气息。要不是高渐离的钱袋脱手,他根本发现不了那个又小又瘦的小姑娘。
他于心不忍,将那快冻死的孩子抱在怀里,直到她可以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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