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安儿。”曾开平从门外晃了进来。“贼三,到我这讨便宜来了?”
“曾哥,哪敢啊!看新来的小妞挺靓,就进来聊两句。”贼三立马点头哈腰。
“学长,这位先生被藏獒咬伤,要打官司。”徐安儿一脸认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贼三,上两天没踩点就跳到别人家去顺东西,被京巴咬了,你还好意思宣扬呢?”曾开平揭了他的底。
“让曾哥见笑了。”贼三见露了怯,就要开溜。
“把东西拿出来。”曾开平挡住了他,伸出手来。
“一时没忍住,手欠!”贼三被识破后满脸陪笑,乖乖地把夹在咯吱窝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徐安儿有种看魔术般的惊奇,她的手机什么时候到这个人手里了,完全没发觉!
“这个人是个惯偷,以后再见到甭搭理他。”曾开平把手机还给她,嘱咐着。
在徐安儿的意识里,小偷是应该背着人的,并且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只有在夜间才会出现。
“安儿,你在这里呆上几天,你就会知道,世界还有另一面,是你从来没见识过的。”
正如曾开平所说,徐安儿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遇到的事全是足以颠覆,她三观的大事件....
这天,一个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的阿姨,手拿夸张的折扇,一套引人注目的演出裙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广场舞大妈的味道。
“有个老头对我性/侵,我一定要把那老杂毛告到枪毙不可!”
徐安儿被惊到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又忘了倒茶!“阿姨,您先消消气,能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那个老不正经的,是跟我一个舞蹈队的,有事没事的就找我聊天,还跟我一起回家买菜。真应了那句话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阿姨声情并茂,说到动情处还擦拭着眼角。
正当老阿姨继续说下去时,进来一个老伯,满头白发。“满口喷粪,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告。”
最后一了解情况,原来是老伯跟这位老阿姨是舞伴儿,最近老伯要参加地区比赛,有了新的舞伴儿。老阿姨心里不服,一气之下,编了个被性/侵的谎来。
如果这件事让徐安儿哭笑不得,那么接下来的事,让她着实笑不出来。
案情不算难,煤矿工人事故,全家老小跪在地上,向曾开平求援。当他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赔偿的机会时候,家属却一脚把他踢开,与对方私下里解决。
曾开平辛苦熬夜准备上庭的资料,一个字都没用上,并且律师费一分钱也没有得到。
水晶气得大骂,“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
“算了吧,毕竟原告家里没了重劳力,就当给他孩子教学费了。”曾开平倒是心宽,安慰起她来。
“我看你才应该好好再教育一下,这么心软,当什么律师,当牧师算了。”水晶看这个怂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水晶,学长已经够难受的,别再说了。”徐安儿拉着死党,给她使眼色。
“我不难过,这事儿哥都身经百战了。”曾开平笑了笑,没事儿人一样。
难以言说的尴尬和窝囊,充斥着整个事务所。徐安儿前所未有地感受着,律师这个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职业,背后充满了无奈的阴影。
“哈哈!”曾开平放下电话狂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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