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只留下一片清凉。
“奴婢去给您搬个月牙椅来,坐着歇凉吧”,冬月说着,就要去一旁的倒座房找椅子。
景岚忙拦住她,笑道:“不必了,靠着树干歇上一会儿就行。不值得去搬把椅子的。你也快歇着吧。”
两人轻靠在树干上,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变成了一片斑驳。林景岚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逸岚呢?都大半个月了,怎么也没见她?”
冬月忙道:“前些日子您病了,夫人为了专心照顾您,把二小姐送到罗家去了。”
罗家是林逸岚的外家,是长安城里小有名气的茶商,家中虽殷实,可商贾之家被人看不起,因此罗家才甘心把女儿罗氏嫁到林家来为人妾室的。
前世,林家潦倒之后,罗氏便带着林逸岚回了罗家。后来林逸岚还和罗大奶奶的侄子成了亲,做出了东食西宿这样令人不齿的事儿来。
那些腌臜事都是后话了,眼下年仅十一的林逸岚,还是朵纯净无暇的白莲花呢。
林景岚也无心去管罗氏母女这些小心思,随口敷衍了几句。
林璟从书房中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身着樱粉色齐胸襦裙的长女,他微微蹙了蹙眉,朝着梧桐树这边走了过来。
“小姐不是还病着呢,你带她出来做什么?”,林璟舍不得责怪女儿,语气严厉地问着冬月。
冬月自知不妙,低下头,身子轻轻地颤抖。
林景岚忙屈膝,结结实实地给父亲行了一礼,道:“父亲莫要责怪冬月,是女儿在房中坐不住,拉着她出来走走的。”
虽然话语里一切如常,可林景岚的心中却已是波涛汹涌。她低头垂眸,看也不敢看父亲一眼,生怕自己忍不住落泪,叫父亲看出了端倪。
林璟一向爱女如命。景岚的母亲兰氏在生她时受尽了罪,生下孩子后不过半年便撒手人寰。这个女儿,就是发妻王氏唯一的血脉,林璟对她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还舍得凶她?
“既然身子好了,也该跟你母亲说一声,你母亲为了照顾你,把逸岚都送去了她外家”,林璟一边扶起女儿,一边道。
林景岚恭声应“是”,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罗氏不过是妾室,因为平日里对待景岚关怀备至,林璟敬重她,才让景岚改口唤她一声“母亲”,府里的下人们自然也改口唤她一声“夫人”。说到底,她后来的所作所为吗,哪里担得起自己的这句“母亲”?
一阵轻风吹过,树叶婆娑作响。
林璟抬眼望了望梧桐树,吟诵道:“庭中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林景岚闻言,心中一怔。
前世,也是在这棵梧桐树下,父亲吟诵了这句“庭中一古桐,耸干入云中”,当时自己在一旁,头也没抬地接了句“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父亲听了,大为震动,当即便觉得景岚才华不可多得。
就是这样不假思索随口便接上的一句诗,传遍了长安,让她有了才女的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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