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言抓住汤一瑞说:“他在哪儿,带我去找他。”
“在,在篮球馆啊,跟往常一样。”汤一瑞被邺言慌张的神色吓到,忽然摸上邺言的额头,“你没事吧阿言,脸色那么差,手还那么冰,而且好像变笨了一样。”
最后一根稻草,他有的,季泽骋可不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吗。
“我今天留下来问老师题目搞得那么迟,最主要是麻笑也在办公室,嘿嘿嘿。你再等一会,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结束训练,这学期结束我们也都会退队了。以后只有专心备考了,所以也只能趁现在可以再打一会篮球了。”汤一瑞边走边说。
来到篮球馆,汤一瑞喊来季泽骋,说:“阿言找你。”
季泽骋夹着篮球走来,用领口抹去滴下来的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你会来找我。”
“有事。”邺言揪着衣角。
“嗯?”
季泽骋心下生疑,深深地看了邺言一眼,把篮球丢到汤一瑞手中,领着邺言走到馆外。
“什么事?”季泽骋喘着气,脸上还在冒汗。
“暑假,你要不要去乡下,我妈妈很想你。”
“阿姨想我?”季泽骋换上好笑的口吻问,“那你呢。”
邺言沉默不说话,季泽骋也不着急地等着,他感觉热,拼命用领口扇风,等了一会也没能等来回答。
又是这样相顾无言的场景,他们是不是越长大越没话可说了。
“阿言,你总让我心生期待,再狠狠把我打入谷底。”季泽骋的汗一直往下淌,他索性不扇了,一停下热气就涌上,“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死心。”
黄昏的光照在地上,沉静又安宁。季泽骋却在得不到答案的沉静与安宁中暴动了。
“你后悔了吗,你伤心了吗,你这里有没有过一丝丝的痛。”季泽骋步步逼近邺言,把他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你没有!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所以它不会有丝毫的动摇对不对。”
这样无法喘息的逼迫感,却让邺言感觉熟悉又心安,他的眼前是季泽骋,尽管是说着恶毒的话的季泽骋,可他却是给他最大的不安与最大的心安的人啊。
“如果不能回应我的期待,你又来做什么。你明知道我对着你,会是怎样的难受。”季泽骋抹去最后的一滴汗,走去馆内,“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邺言揪着衣角,死死地捏紧那一小块布料。他又何尝没心生过期待渴望奇迹出现。他一直都在懊悔,这样的结局一点也不好,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其它可行的办法吗。
没有不是吗。
邺言咬着嘴唇,厚起脸皮来说:“我等你一起走。”
“阿言,我的心只有一颗,求你别再一次次地作践它了。”季泽骋捏紧门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邺言在冰凉的地板上坐着,直到屁股发麻,才背起书包走去一楼的体院馆。他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感觉无力的了,方才他坐着想了许多事,忽然觉得自己真是错了。总是心想未来会如何糟糕,可最糟糕的结局不就是失去季泽骋吗,没有比这件事更让他害怕的了。
凡事他都可以冷静客观地对待,唯有爱上季泽骋一事,他疯了一样地坚持十年以上。他是如此渴望季泽骋的怀抱,在这场周旋的感情中他比任何人都感觉心痛。为什么这一切的痛楚都要由他来承担,这太不公平了。季妈妈的斥责,背德的错误,狗屁的未来,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
他就是喜欢季泽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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