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季泽骋还在讲电话,好像碰上麻烦事了。邺言走过去,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拉拉他的衣服,小声说:“医生叫你进来。”
季泽骋又说了几句后,匆忙地挂下电话,推门走进来,急急地问:“怎么样?”
张医生看也不看季泽骋,皱着眉头直接开始向季泽骋问话。
“一周行几次房事?”
“基本上,每天。”
“谁在下面?”
“我在上,他在下。”
“每晚几次?”
“四五次左右。”
“事后呢?”
“事后倒头就睡过去了。”
“东西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隔天早上?”
季泽骋转头,不确定地和邺言对答案,“是第二天早上吗?”
邺言看着他们俩无关己事的快问快答,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了,为什么全场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尴尬得要死、羞耻得想钻洞。
“咳,第二天早上,我自己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弄出来的。”邺言越说越轻声。
“医生,这和他腹泻有关系吗?”
张医生已经皱着眉头写好单子,拿笔戳着季泽骋说:“以后做好措施,不要让那东西留在里头,要及时地弄出来,残留物倒流进肠子里容易导致腹泻。”
季泽骋忙不迭地点头说“是是是。”
“还有你,”那张医生指着邺言说:“先不说腹泻,你有好好吃饭吗?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一直有贫血?”说着,她检查一下邺言的下眼皮。
“我有胃病,可能肠胃吸收不好。”邺言说。
“和那个没关系。你这是体虚肾亏的症状,晚上要保证睡眠充足,还有平日里多吃点肉,你这胳膊太细了。我给你开的方子是补肝益肾的中药,先喝一个礼拜吧。”
季泽骋凑上去问:“医生,我之前也有过度劳累的现象,可以喝这个补药吗?”
张医生露出镜片后犀利的眼睛,与季泽骋对视。偏偏季泽骋瞳孔睁得大大的,表现出坦率的疑惑。对视之中,张医生好像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你再补就纵欲过度了。”季泽骋堪堪地笑了。张医生推推眼镜,对季泽骋正色道:“男人天生是没有承受□□用的伦理器官,你们硬是把它开发出一个,就必然要承担很多难堪的后果。如果年轻时候不多注意,会留下很多麻烦的后遗症。再说,你倒是没什么,他在下面是承受的那一方,他面皮这么薄,才说几句就脸红了,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你们对谁说苦去,向谁求助去。”
不仅是邺言,连季泽骋都被说得受愧地低下头,张医生看着眼前坐着的两个大男孩,那么年轻,那么无措。却在年轻无措之外,却又表现得那么勇敢,那么坦荡。爱人关系啊?遥想她自己年轻的时候,都很难这么对人这么坦荡荡地说出口。
张医生语重心长地沉声道:“既然是爱人,就多为对方着想。”
“我会注意的。”季泽骋颔首。
邺言与季泽骋对视一眼,两人不由地想起连日来每一个疯狂的夜晚,心虚地别开脸,就连今天早上,季泽骋醒来后也忍不住地胡闹了一番。
最让邺言印象深刻的还是头一次的时候,季泽骋趴在他身上压了他一整夜。次日早上醒来,他的身子像散架了一般,跑到浴室的喷头下冲水,身体里化水的液体被抠出,顺着流水往下是乳白色和血液交融的触目惊心,邺言呆呆地看着那些东西被热水化开,流进沟里。也是从那天开始,之后的每个早上邺言都要去浴室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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