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蓝衫公子轻晃了几下手中的茶杯,即使身旁的那位仁兄早已是咬牙切齿,手指头都快要把这方木桌给抠烂,他也不作理会,只管喝着自己的茶。
“哼,本大爷心宽,懒得与这群鼠辈计较,跌份!”白衣刷地一声甩来折扇,快速扇风以降肝火。
“那就走吧。”蓝衫起身整理好衣袂,随手扔了几枚铜板在桌上便向着门外扬长而去。
“哼,走就走。”白衣不屑,扇子一合,双手交于背后,哼着歌跟在他后头昂首离去。
“三千两第一次!三千两第二次!三千两第三次!成交!”
瘦竹竿比划着手指高声唱数,大黄牙险些都要被他笑掉。一边接过银票,一边摊开右手,交出紧握于掌心的珍珠。
可五指刚一张开,他便愣了神,原本置于手心的宝珠现下竟真变成了一枚鸽子蛋。
“我的珍珠呢?我的珍珠呢?谁偷了我的珍珠!”
“好小子,你竟敢骗我!走!跟我去衙门!”
“我没有!我没有!”
小渔村里,东北口,开着一间小医馆,也是村里唯一的医馆。坐诊的乃是个黄毛小丫头,长着张包子脸,成天吊儿郎当,正事不干,看起来极不靠谱。要不是这里地处偏远,去镇上看病要来回要花上个半日,估计也没人敢来此处诊病。
这两位应该就是今天最后一波病人了吧,洛遥伸了个懒腰以正精神,打着哈欠将刚写出的药方子递到忍冬手中,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昨晚就着蜡烛,磕着瓜子看了一宿的画本子,天明才睡下。还没等休息够就被忍冬从床上揪了起来,拖到医馆给人诊病。整整一天,眼皮子一直在打战,现下终于能消停会儿了。
“我昨晚见着老何家的那位啦!”
“我说你该不是烧糊涂了吧,要不要再帮你多要几服药?”
“你才糊涂了!我瞧得真真的!就是老何家的那位娘子,大晚上的提着灯在外头瞎溜达。”
“看来你是真病得不轻,何家娘子都死了多长时间了,怕是骨头都烂了,怎么出来溜达?还提着灯?唉,要不叫大夫再给你治治眼睛?”
迷迷糊糊中,洛遥觉着有些吵,哼唧了两声,将头扭到另一边继续睡。隐约中听到了有人收拾桌子的声响,许是忍冬。
“姑娘,我出趟门,很快回来。锅里还有几个馒头,你要是饿极了,就拿它垫垫肚子将就将就。”
“嗯嗯。”小包子呓语两声,依旧是昏迷不醒。
所以忍冬去哪了?
洛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四下里寻她,可哪哪都不见其踪影。呆坐在椅子上,肚子饿得直抽抽,胃里也跟着不停泛酸水。
这该死的忍冬,大晚上跑哪去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连晚饭也不给她留,这是成心要而死她呀!自己不就是平日喜欢偷个懒讨个闲,至于这么惩罚她?更何况自己今日老老实实地在医馆坐了一天,乖乖给人诊病,也没惹什么麻烦,功过相抵,至于生这么大气,连个吃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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