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个老板的事了解多少,都可以跟我说一说么?”
从他的直觉而言,陈默不觉得自己的老板很复杂,可如今做的一切,好像是他预测失误了,自己因此格外费解,他就把疑问抛给了对方,只希望再过来的答案给陈默一个不模糊的解答,但是,作为久居在村落里的女子,她的所见所闻,甚至不比陈默听说的多。所以,女子也一样没有很接近真相的语言,或许要了解一个人,唯有从最初的一开始就去接近他,还要么,就是让对方自己说,毕竟没有人能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了。
陈默亲耳听见女子告诉他一个否定,不过在这句话的声音落了后,又是一阵的转折语气,真可谓一波三折,
“我对那些事并不清楚。”
“但是,我也听说过一些别的。”
多半仍是小道传言,她讲起来的时候有些思索,可能那几段话的时间有些久了,再记起来需要耗去一点精力,虽说断断续续,可也是能够弄明白一点,好比如老板当上的时间,以及那个人家里的情况,
“你老板家里排名第三,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其实之前的老板不是他,是他的大哥,..............,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他的了。”
“那他是什么时候越过他哥哥当上的?”
“有几年了,我当时还在村里面,听说的也并不多。”
“他是村里人么?”
“不是,我也不知道,谁也没有说过他是哪里来的,不过他的妈妈是我们村里人。”
☆、交谈
往事有些久了,说出来都有点支离破碎的感觉,很多已经泛黄变色的声音里,无法再去体会当初回不来的旧时光,然而那其中的线索还是能够被分析出来,到了之后,仿佛成了破案般的那样精细,一个提供线索,一个负责整合和继续疑问,慢慢地将许许多多的碎片拼凑成一大段的话,不过问答仍在继续,
“他妈妈现在还在么?”
女子给了否认的答案,
“不在了,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
说出来,给陈默的感觉很平淡,也许死去的并不是他们两的身边人吧,再加上彼此又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别人,还是已经死掉很久的人,陈默自己也没有感觉,对那句平静的话回复了一声更加平淡的“喔。”
似乎都说完了,好像也没话了,他们沉寂了一会儿,虽然声音断了,但脚底下踏平草叶后的“吱呀吱呀”声音一直不绝于耳,那眼底下一排排倒下的细长草茎,用它的尖锐顶端剐蹭着陈默敏感无比的内心,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的问题,与那个时候的春颜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互相了解彼此间的名字,但等到熟悉了以后,觉得再以“哎”或者“喂”的招呼方式,已经并不适合了,不过陈默感觉,身侧同行人儿的姓名,应该也不会太差,甚至有些思想已是在替对方猜测了,可到底会是哪一种?只要他接着开口便会知道了,
“我好像那么久,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子闻言微微楞了楞,有了陈默的声音,使得对方忽视掉了刚才始终都萦绕在耳朵里的草叶响动,但她显然对陈默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有些束手无措,可能是陈默问得太晚了,以至于让女子以为,他并不会在意自己,于是应答起来,就格外不好意思,对方多了一丝红晕地开口道,
“初蕾。”
陈默轻轻地默念了一遍,然后记住了,不过女子告诉他的是普通话,并没有带苗语的翻译,也许因为陈默自己也知道,那苗语的拗口吧,好在如今都已是知道了,若是下一回地喊起来,便再也不用表现得那么陌生,当褪去了那种感觉,心里头仍在反复回味着,这份奇妙的语气,紧接着,陈默又细细地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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