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荔望着他愈行愈远的身影,脑子发懵。他就这么走了,而她面前还躺着个魔鬼!
她想大声的喊住那个行进中的身影,可她的喉咙肿痛,堵塞得厉害,很疼。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叫喊了。
电筒的光愈发的弱了,她木然的勉力撑起身子,走了两步,拉起睡在地面上的背包的带子。游魂一样,晃晃悠悠一步三顿的飘回学校宿舍。
宿舍已经熄灯。楼管阿姨正准备关上宿舍楼的大门。看见林荔,大吃一惊,愕然的看着她。她也不理,径自而去。
进了宿舍,也不洗漱,脱了鞋子就爬上床,盖上被子和衣而卧。
曹江妮唤她,问,为什么她今天晚上回来得这么晚,打她电话,手机又是关机,正担心呢。她只是不理,不应声。
曹江妮只道,她是做工太疲累了,便也不再追问。而林荔确实是太累了。沾上枕头,闷头睡过去。一夜无梦睡得死沉。根本没有想象中会有的噩梦。
第二天清早,她被惊叫声唤醒,舍友们震惊的看着她。曹江妮着急地大叫:“林荔,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摔跤了?你摔到哪了?是在哪里摔的呀?”
林荔望着她焦急的面庞,一开一合的嘴。抿起唇,缓缓地笑了。
曹江妮更急了,慌慌张张地咋呼道:“完了,这是咋的了?摔傻了不成!林荔,你说话,你不要吓我啊。”
林荔掀开被子,准备起床,一侧头发现脖子上居然还挂着那个小手电,它歪在她的枕侧,已经彻底熄火。她想,难怪大家会惊诧,难怪曹江妮会担心。小手电破败的小身体,可不是会吓到人。
她坐起身,又发现她的背包也在床上,就在床里侧呆着。她怔了一瞬,突然猛力地将背包拉到跟前,她的动作突兀又凶猛,唬得宿舍里的同学们鸦雀无声。曹江妮担忧的望着她。
林荔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背包上,当她吃惊的看见她的背包拉链居然没有拉上,直敞敞地开着,她就知道不好了。事实很快验证了她的预料。丢了两本书,一个笔记本,一个笔袋,她的零钱包。这些也罢,她的U盘也丢了,她辛苦整理拷贝出的资料全废了。
她无奈极了。禁不住自嘲,对一个死里逃生的人来说,也许这也算是一种破财消灾了。她轻叹出声:“真是个黑色的星期天啊!”
宿舍的同学们,安慰了她几句,便各自去上早课。曹江妮托同学给她和林荔请个假,便留在宿舍陪她。林荔匆匆梳洗了下,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嘴角微微有些淤肿,脖子更是红红紫紫,粗粗一圈的勒痕。
她向曹江妮借了条丝巾,将脖子遮掩住。三言两语将事情简练的叙述给曹江妮听。曹江妮彻底惊呆了。单纯如她,只道林荔是夜路不慎滑了脚,哪里能想到这么可怕的事。她听闻过不少骇人听闻的罪案,但她总以为,那些可怕的事离她的世界山水迢迢,都是些铅字上的事,或者还有屏幕里的影像记录,那些都远得很。她从来没想过,这样可怕的事会降临到她身边的人身上。
曹江妮陪同着林荔一起去了校警务室,校警务室的当值人员听明情况后,立刻与辖区内的派出所取得了联系,报了案。很快一行人赶往事发地,林荔诧异,林子里的那个暴徒不见了。
但地上有明显可辨的血迹,好几棵树干上,枝桠上也有着肉眼可见,已经暗红发黑渐呈黑褐色,凝结干涸的血迹。办案人员做了采集。接着办案人员继续采集了指纹及地面上触目可及的鞋印,找到了染血的石块。
又在附近一棵树下,发现两,三缕掉落的长头发,头发呈胶着状,栗棕色,折损严重,大部分已断裂,上面沾染着凝固的血迹,推测这应该是女受害者在承受暴力袭击的过程中,被强力拉拽而扯落下来。这不会是林荔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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