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它,它会给你福报的。”
赵穆亦是跪坐,模样一本正经,一只手却自身后褪了陆敏的绣鞋,一只掌手粗糙的大手,从那只软糯糯的足缓缓往上揉着。
☆、法会
大庭广众之下,陆敏总不好表现出什么来,仍是一本正经的坐着。
依次而坐的少年们和着两边的伴奏,轻轻唱了起来,正是那首《鹿鸣》。这本是首古调,今人并非人人皆会唱,陆敏恍忽记得多年前,似乎听谁唱过这首曲子,多欢快的歌啊,草儿青青,鹿食于野,王欢宴之,歌舞不歇。
她声儿轻轻的,亦和着少年们的调子哼了起来。
赵穆道:“麻姑,朕见那白鹿的双眸,便忽而忆起你来。”
陆敏仍哼着曲子,忽而侧眸,见李禄站在深垂的宫灯下,想起来了,头一回听这曲子,是李禄唱的。她笑了笑,收回目光,去看自己的孩子们了。
皇帝的手拂开她芍药纹的锦面长裙,玉兰色带着她体温的绸裤儿,越滑越深,明面上仍还一本正经:“麻姑,朕的小鹿儿,此生就只守着朕的巢穴,和咱们俩个孩子,好不好?”
老夫老妻,这话无赖又肉麻,陆敏忽而脸一红,全身不自然,牙齿轻轻颤着,悄声道:“把你的手拿开。”
赵穆非但不肯,反而欺的更深。
那本金册,不过一个线头子而已。细细的一支支,他调了许多老监来盘问,一只线团越抽越长,追溯到他初即帝位的时候。
那时候,外有强敌,内有强戚,他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顾他的小麻姑。
而李禄是他刻意打压,要打入尘埃叫他绝望,叫他无生门才欲提起来的小内侍,两个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呢?
是他的那间兵器库。伤药,白粥,点心,事实上不必他刻意安排,李禄早已对陆敏死心踏地的忠诚,但那忠诚也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的刻意放任,于李禄来说,简直是一片再肥沃没有的土壤。
分明,无论李禄做什么,都是在他的授意与许可之下,可当他忙于朝政时,那外表男子气概满满的阉人,打理着后宫杂物,给陆敏一切她想要的东西,也许还因此,渐渐赢得,他努力十几年都未赢得的,陆敏那颗芳心。
赵穆自认雄材涛略,睥睨开合,天下间的男子,无可比肩。可跟一个阉人,怎么争?
陆敏忽而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抓住他的手:“长圭,求你了,勿要叫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
是夜长安殿宴餮早散。
陆敏上楼的时候已经两脚虚浮,偏偏赵穆还要来扶她。……鸡腿吗?女官之家。
……
陆敏软着双臂趴在那春凳上彻底不吭气儿了,赵穆将她翻过来,抱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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