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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摸着自己的顶发，罗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老板，检测发现你的腿部血液循环较慢，请不要在这里睡觉。”

宋祁动了动腿，整个腿都麻了十分难受，罗亚将他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按摩着他的腿部，然而整个腿部血液不循环的麻痹感稍微动一下都很难受，宋祁瑟缩着想躲开，罗亚强制压住他，轻声道：“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过了一会儿，果然好了很多，罗亚握着宋祁的脚踝，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乖孩子。”

额头上和脚踝上温热的触感，都让宋祁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真实存在有血有肉的人类。

“所以，你和你的机器人玩具之间是这样的关系？”门口突然传来声响让罗亚和宋祁同时回头，那人脸色有些许阴沉，一条刀疤横亘在脸上更是恐怖。宋祁看到他绯红的眸子里满是暗怒，心里就觉得好过了很多。

抱着这种你不开心我就开心的想法，宋祁打趣道：“怎么，屋久佐先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说完，他自己愣住了，在这里过得浑浑噩噩，有的时候确实是会忘记日期，但他记得没错，昨天屋久佐狼次才来过一次。

这个地方发生的一切都很有规律，甚至客人来得类型都有自己的规律，她们顶着不同的脸，却是一样的标牌，这个债主每五天必定要来讨一次债，门口的警察只要晃满十个人就一定会来封店。他甚至怀疑今天来得病娇也是这循环中的一环，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机器运转好一样，甚至精准到分秒，但除了指定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知道他的存在，就像每天在这间牛郎店开机重启，却发现整个计算机都被清空，他被世界抹去了痕迹一样。

他很恐慌，所以他想要打破这些循环，他费劲心机黑遍了整个互联网搞到了那个神秘债主的背景，他让彼方贿赂门外的警察帮他达成目的，他在店周围装上监视器想要扩大自己可掌控的范围，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现在，这个死循环因为眼前这位债主大人出现了一丝裂缝，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宋祁笑出了声，屋久佐狼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我干了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吗？”宋祁瞥了他一眼反问道。

屋久佐知道自己的监控已经被对方发现，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道：“你创造了整个歌舞伎町街的营业神话，现在三大家全部都瞄准了这间牛郎店。”

“就因为这么一点小钱，就和三大家之一屋前组的亲孙对着干，他们脑子有问题？”

屋久佐狼次，屋前组现任当家的嫡孙，22岁分家出去开了一家公司，当初互联网“拥有属于自己的店铺”盈利了以及第一桶金，是把收保护费收得如此光明正大的第一人。

屋久佐被点名身份也不生气，丝毫不介意自己被戳穿：“好吧，我爷爷不太开心我分家出来，毕竟我家两代只有我一个比较有出息，其他两家以为我分家出来是想洗白我们家，所以就算他们两家联手对付我，我爷爷也不会插手，因为他希望我赶紧回本家。不过我不希望插手本家那些事，毕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宋祁嗤笑道：“说得好像你现在干的事有多干净一样。”

屋久佐狼次点了根烟，烟雾袅袅遮住了他的眉眼：“那也比碰军火和毒品好多了。”

房里顿时一阵沉寂，可能是宋祁没见过三观这么正的“黑三代”，再次打破沉寂的是屋久佐。

“还有一个星期，‘团拜’就要开始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就都能结束了。”

宋祁撑着头：“要么我的店完完，要么你彻底脱离本家，是这样吗？”

狼次笑了起来：“这就是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的原因。”

“你要我怎么帮你？”宋祁捏了捏鼻梁，“我能力有限你别期望太多。”

“你先走出你这家牛郎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