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韩昭很是焦虑儿子如此不成器,这次出了事才不闻不问,就是有心要历练他。同时韩昭看上宋轶,大概也是想以宋轶的聪明才智为这个怂货儿子保驾护航。
刘煜没有澄清宋轶刺杀姚惠妃的事是有一些私心和特别用意的,原本以为这个怂货只会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没曾想他竟然有胆量说替宋轶抵罪?
说什么宋轶为了他刺杀姚惠妃什么的废话他姑且忍了,因为他知道实情根本不是那样,现在这个混蛋一幅情深款款来为一个女子抵罪的悲情模样是闹哪样?
“这罪啊,你怕是抵不了的。”
“为、为什么?”
“很简单,一旦罪名坐实,宋轶就是死罪。你难道也愿意拿命相抵?”
韩延平脸色顿时苍白无血色,整个人都要瘫了,刘煜冷眼瞥了他一眼,径直入内,没再理会。
酉时初刻,刘煜提了食盒去探监,韩延平早已不在他门前。相对于韩延平的失魂落魄,宋轶却精神奕奕,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那一小桌子的菜,盘叠盘,盅叠盅,好不丰盛,衬托得他手里的食盒特别碍眼。
“豫王殿下来了?要不要一起用晚膳?”
视线一滑看到刘煜手里的食盒,宋轶的笑容就要开始灿烂,谁知刘煜却冷着脸,随手将食盒递给就近小徒隶,道:“辛苦了,你们也去用膳吧。”
小徒隶们受宠若惊,头一回豫王殿下给他们送饭菜,这、这,他们是不是应该回家看看家里的祖坟有没有冒青烟?
宋轶露出些许失落,幸好她也没报什么希望,很快恢复如初,吃饭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刘煜负手而立,俯视她,“你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韩延平的罪名洗白了,难道我的洗不白?”
“姚惠妃受伤了啊,难洗,除非把她这个惠妃彻底扳倒!”
宋轶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在眼眶里爬,像是在极力思考着什么。庶民贱籍,撞上权贵,通常只有死路一条,刘煜凝神静气等着,看看她遇上这等无妄之灾会如何?
宋轶想了片刻,又开始享受她面前的美食,刘煜终于皱了眉,提醒道:“韩延平帮不了你。”
“我可从来没指望过他。”
“那你指望谁?”
宋轶放下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性命攸关,要么拿命换,要么拿利换,豫王殿下,可愿和我做个交易?”
交易,这才符合宋轶的逻辑。
可跟自己谈交易,刘煜的气息有点不好,看着那张脸,好想将她的面具撕下来,看看她真实的表情。
“什么交易?”
“扳倒姚惠妃,除掉姚家。”
刘煜眯了眯眼,他并不打算告诉宋轶姚惠妃和姚家已经危在旦夕,只是差一个东风。
“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要扳倒姚惠妃不难,姚家不过是丧国之家,他们能篡符秦建立姚秦,绝无侍主忠心,这样的人,想来皇上也是防着的。他们的身家也绝对不干净,不关是从其内部瓦解还是从外面借力,要灭它,不难。”
刘煜本是随口一问,不曾想宋轶竟然成竹在胸,似乎对付姚家对她而言不过信手拈来的事。
“如何内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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