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仰窗外的树轻轻的科了一下。
「一,你干嘛?」在树上,一个全身着黑色劲装的人,显然吓了一跳,怒瞪着另一个着青玉色长衫的人。
「别气,那朱天仰有什麽动静吗?」青玉色长衫的人完全不在意,倒是从随手抱袱里拿出酒杯和一瓶酒。
「睡的可沈。」像是要呼应黑色劲装人所说一般,朱天仰的窗内传来沈重的鼾声。
「你不觉得怪?」
青玉色长衫的人倒了杯酒传给黑色劲装的人,黑色劲装的人撇撇嘴没接下。
「我在盯梢。」
「我说这朱天仰会一觉到天明,你信不信?」
「落水後,他那天不是一觉到天明?可你也别忘了他功夫有多高,说不定这几天都是装的。」
黑衣人和着青玉色长衫的人同时转头看向房内,想起一年多以前有剌客潜入府里差点杀掉李真可公子,连束五都制不住,还被那剌客所伤,可眼前在房里睡的深沈的人却在五招之内取其性命。
「可你觉得那时的朱天仰…跟眼前这个朱天仰是同一个吗?」青玉长衫的人一口喝尽杯中的酒,黑衣人则握着酒杯沈思。
「你是说…。」
「我是说,落水前朱天仰十天说不出一句话,可这朱天仰话多到我来不及记,落水前那朱天仰总会看着我们隐身的地方脸带讥讽,现在这个朱天仰觉得我们是鬼,落水前的朱天仰只会望着主子方向一言不语,现在这朱天仰天天到处悠转,这十多天来我看到这朱天仰的笑容可能比之前两年还多的多。」
「不会是装的吗?」
「你有想过朱天仰会讹诈人吗?还是为了只鸡?」青玉色长衫的人想起之前看见的事,还有调戏李承欢,想到束一的眉头又挤成川字,主子出城,等主子回来到底要怎麽跟主子报告呢?
束一摇摇头,又一口饮尽一杯酒。
「公子,我们今天歇歇别出去了好吗?」芝兰想起朱天仰调戏李承欢的事仍然心有余悸,心想之前说起犯淫乱要送不日馆时朱天仰不是还挺害怕的,怎麽这几天每遇到李承欢必调戏他?难道朱天仰爱上李承欢了?
「芝兰,你瞪着我看有悟出什麽真理了吗?」朱天仰两腿大开的摊在软榻上,心想男人坐时不并双腿还真有它的道理,一并起来压的蛋难受。
「公子,公子间淫乱是会被遣不日馆的。」
「喔…然後呢?」
「芝兰求公子早日收起邪心。」
朱天仰看着跪在地上,表神恳切的芝兰,决定以後不光只是觅食,想要办法赚点钱治治这孩子的脑子。
「起来,整理整理,咱去找李承欢去。」
「哎呀!公子,我已经说了这样会被遗送不日馆。」
「哎呀,芝兰,我去找李承欢是为了他那些芙容糕、玉虾酥、桂花蜜枣,你还以为我真爱上他了?他喜欢演我就跟他演呗,反正白琴和凌伯伯又不在家,等他们回来就算李承欢去告,他有嘴,难道我没有嘴吗?谁说的赢谁还不一定。」朱天仰得意的笑着看向跪在地上的芝兰。
「可是还有暗卫,束府里一举一动都有暗卫在看着。」芝兰跪在地上惊慌的看着朱天仰。
朱天仰扶着额头又摊坐回软榻上,「那个芝兰,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要先讲吗?」
芝兰嘴张了又闭上,「我…我…我…」连说了好几个就是挤不出下个字。
朱天仰撇撇嘴,扇了扇手道:「你先离开这房间好了,看到你我的头就大。」
☆、五
日子又过了好几天,其实到第三天还没有人来处置他时,朱天仰的心就安下来悠闲渡日,早上嘛,就潜到弃园里采采菜和果子,下午去李承欢那喝下午茶,吃糕点,摸小手,然後回来躺在软榻上想再穿回去的办法,最终皆以睡着收场。
「公子,你怎麽还在睡?快去梳洗整装。」
芝兰一把把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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