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桀?”“嗯。”淇姐看向满脸疑惑的我,“就是你想的那个李桀,白雨淅的男朋友。”
直觉告诉我,淇姐和李桀的关系不一般。
“你们,怎么认识的?”“没出生就认识了。”“所以,是青梅竹马喽?”“算是吧。”“淇姐,你怎么了?”淇姐眼睛里的小泪花被她眨了几下眼给变没了。“我和李桀从小玩儿到大,他是我闺蜜我是他哥们儿,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淇姐长叹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我和他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馒头你都不知道,我帮他送花给别的女生时是怎样的心情。”“淇姐。”我轻拍她的肩,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是一个院子的,两家都住一楼,是邻居。他仗着比我早出生一天,老是欺负我,上幼儿园也欺负我。”说着说着,淇姐突然笑了,“每次他欺负我的时候,我都会把老师、叔叔阿姨、爸爸妈妈都告一遍。这样,他就会被骂三次。”“后来上了小学,他突然就不欺负我了,还说我是他妹妹,他要一直保护我呢。”
“有哥哥保护真好,我从小就想要个哥哥。”“可我不想当他妹妹。”
“四年级的时候,我被人收保护费,书包里仅有的五块钱被抢了,我妈给我新买的文具盒也被拿走了,我难过了好久,还害怕去上学。”“后来呢?”“后来,他每天都和我一起上学、放学。我迟到他也迟到,我被留在办公室背书,他就在校门口等我,直到小学毕业。”
“你每天都当留学生啊?”“我有那么差吗?”“好吧。”我想继续听下去,不争了。
“那后来呢?”“这样走着走着吧,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听淇姐云淡风轻地说着往事,像是放下了,但我隐隐觉得,她还记着。
“上初中以后,我们还在一个班。初二,他喜欢上了隔壁班的女生。”淇姐看着我,笑了:“和你一样,很可爱的女生。”“真的?”“假的。”
“然后呢?”“然后,他买了一束花,让我送给那个女生。”“他把花递给我的一刹那,我乐傻了,忘了接花。他说:‘拿着呀。哥喜欢上罗琳了,你帮我把这花送她。’我愣住了:‘啊?’他以为我知道:‘啊什么啊,就隔壁班那班花。你不会不认识吧?’‘哦。’我的确不知道。‘21朵玫瑰,代表真诚的爱。记得帮你哥我美言几句。’我乖乖地点头:‘哦。’”
“我把花送给那女生,还没等我美言呢,她就欣然接受了。”
每个人都是多面体,在不同的人面前,会有不同的表现。我想,只有在李桀面前,淇姐才会这样唯唯诺诺吧。而我,在何凌宇面前,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这让我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八、旧事重提
没想到大大咧咧的淇姐也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听她说起这些事,还真不像她的作风。
“一点都不像你。”淇姐苦笑:“可那就是我。”
“毕业前他们分手了,我很开心,非常开心,以为自己又有机会了。我想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告诉李桀,我喜欢他。”“你说了吗?”“没说,不过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何凌宇告诉他的。”“何凌宇?”
“何凌宇是五中的,李桀去五中打篮球赛时认识的,他们是铁哥们儿。”“哦。”“当时李桀非要把我介绍给和凌宇......”“什么?”“别激动,别激动,姐没有做半点儿对不起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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