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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尴尬或羞耻也没有必要了。

他下定了决心，而顾则贞也希望彼此的关系不必止步于朋友或家人，既然两人的期望是相同的，那就没有退缩的必要。

就算最终结果不尽如人意，至少他曾尝试过。

顾则贞显然有些意外，安静地凝视着他，过了一会，才将睡袍解了下来，微微偏过脸，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而是望着床单，「我本来以为你会更害羞一点……不过这样也不错。」

「别对我怀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岳清明不禁道，同时又不免有点犹疑，「你为什么不看我？」

顾则贞没有回答，只是抬眼凝视着他。

这时岳清明才发现，顾则贞的脸似乎有些泛红，还来不及验证那是真实存在的现象或他的错觉，顾则贞已经抬手关了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壁灯。

对方站在床边，将睡袍扔到床尾，接着褪下内裤。

岳清明此前并非没有看过对方的裸体，还曾用手碰触过那个地方，但已经隔了好一段时日，当时的紧绷与刺激感早已消褪，直到这时才又重新复苏。

顾则贞的下身明显十分激动，直直地挺立着，岳清明瞧了一会，不得不承认，在尺寸方面，对方略胜一筹。

他没穿内裤，用不快不慢的速度脱了睡袍，同样扔在床尾，两人终于赤裸相对。

岳清明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紧张吗？」顾则贞在他面前坐下。

「废话。」他下意识道。

第一次上床，（交往）物件是同性，就算他已经不算年轻，也不免会紧张慌乱，要知道他从未有过经验，连性器产生生理反应也是第一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顾则贞唇角微扬，双手握住他的膝盖，往两旁扳开。

不等岳清明做出任何反应，对方已经低下头，含住了那个仍带着硬度的器官。

顾则贞的吸吮很有技巧，先是在根部舔舐，接着才吞入前端，不轻不重地吮弄，岳清明感觉自己的下身硬得如铁块一般，极欲得到抚慰与宣泄。

对方俯下身，舔舐的动作愈发粗鲁。

仿佛是在吃东西一般，吸吮与舔弄都渐渐用上一些力道，唇齿间吸含吞咽，甚至弄出一些啧啧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岳清明看得着魔，完全挪不开目光，只能愣愣地瞧着顾则贞不断张合的嘴唇，被舔得湿漉漉的性器被一再地吞入，被口腔紧紧裹住，他的腿根无法克制地颤抖着，脸颊颈项都烫得如同火烧一般。

对方大概不想让他太早宣泄，过了片刻，便松开了嘴唇，同时用手握住了根部。

强烈的快感陡然消失，岳清明不由得一阵失落，然而顾则贞接下来的动作却依旧令他无所适从。

对方在他身上留下了吻痕与咬痕，身体的感觉敏感得难以想像，只是简单的啃咬都会让他的下身愈发胀痛。

岳清明强忍着没有发出失态的叫唤，低声喘息，趁着顾则贞吻他肩膀时环住对方的颈项，学着对方的动作，也开始尝试留下吻痕。

性器胀痛之余，前端早已湿透，昭示着难耐的情欲。

两人身躯相叠，顾则贞的腹部不断碰触到他的性器，彼此的下身不时抵在一起，相互磨蹭，从简单频繁的摩擦中缓解焦灼的欲求，他甚至分不清性器上残留的些微湿润是自己还是对方的体液。

岳清明早已意乱情迷，顾则贞在他颈项咬了一下时，也不由得做了相同的动作，而后发现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