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看不下去。
“若可以选择，臣弟宁愿自己长的平凡些。”璟然低声回道，若能选择，他宁愿自己是个长相平凡的大众脸，也好过走到什么地方都被人当做围观动物一样。
蒋玉一僵，似乎惊讶璟然对于自己的容貌有抵触情绪，倒是司皓月在璟然的脸上停留片刻之后道：“然儿过几日就要出使南越，需要多加小心，南越如今越发的放肆，朕只怕此行他们会做文章。”
璟然坐在一侧道：“皇上所言极是，不过只要南越没有正面对大夏出兵讨伐，那么臣弟此行还是安全的。”
司皓月见他如此有信心只端起手边的酒敬向璟然道：“那么就预祝皇弟此行顺利。”
璟然看着司皓月手中的酒水，随即端起自己手边金藏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司皓月见他如此干脆正欲饮酒，却被蒋玉劝住道：“皇上，这酒还是别喝了吧！您方才刚用了汤药，只怕会伤身体。”
司皓月抬眼看璟然，璟然这才想起司皓月中过索魂的毒，且虽然解了毒，可身体却也是损的厉害，心中不免生起一股愧疚，这一辈子终究是害了两个人吗？
二哥为了他对司皓月下毒，司皓月则同样用毒害死了二哥。这损人一千自损八百的计谋到底谁胜了？
“皇上若是不能饮酒便随意吧。”璟然稍稍放松的说道。
司皓月心中一喜，至少然儿还是关心他的是吧！
“好。”
这是一顿吃的较为沉闷的饭局，就算蒋玉是个玲珑的女子，可是在这个时候无论她怎么想要活络气氛，璟然和司皓月之间就像是有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用了几口，蒋玉就借口称自己身体不适想下去休息。
司皓月看起来有些紧张的道：“既然玉儿不舒服，那么就早些休息，毕竟怀了身孕的人不能太过劳累。”
璟然闻言则是一鄂，随后视线飘向蒋玉平坦的腹部，蒋玉被璟然看的有些不舒服的移动了一下，就听璟然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嫂。”
蒋玉勉强的笑了笑，随后朝着司皓月行了个简单的礼就退回了乐舒宫的内殿休息。
司皓月看着满桌的菜肴，突然道：“然儿，咱们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一顿家常饭了。”
璟然眉头微蹙，不明白司皓月有什么用意，只道：“身处皇家，怎能和寻常百信家相比？”
司皓月苦涩一笑站起身来朝乐舒宫的门口走了几步道：“是啊，若是寻常百信家，只怕父母兄弟齐聚一堂，其乐隆隆的吃一餐饭，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阿谀奉承，虽然不如皇家来的奢华，却也是最让人心暖无比的。人人都道九五至尊是天底下最有权势最有福气之人，可有谁知道为了这个高高的位置底下堆积了多少白骨，留下了多少鲜血。”
璟然沉吟道：“皇上这是在感慨吗？其实璟然心中也明白，那个位置只有一个，可想要的人太多。可皇上难道不是答应过臣弟不会让二哥死吗？可结果呢？皇上，你其实心中明白，就算臣弟口中如何说不怨不恨，心中这怨恨始终难消。可那又能如何？二哥是兄弟，难道皇上便不是了吗？璟然真的很为难，也很心痛，为什么我们兄弟之间就不能和睦的相处，即便是为了那个位置你们曾经争夺，可至少璟然知道，若是二哥处在皇上的角度，定不会让臣弟难过。”
司皓月背对着璟然的面色下沉，他闭了闭眼将心中的那股狂躁之气努力的压制着，至少然儿还是愿意对他说出心中的话不是吗？
“风萧萧兮易水寒。然儿，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等你看惯一切生死离别，你便会明白，什么是不可为却依然要为之的。
璟然突然起身走到司皓月的身后道：“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我的心是肉做的，会痛还会受伤。皇上既然没有什么话说，臣弟就先回王府了。”
璟然转身就走，司皓月只能本能反应的伸手拉住璟然。
璟然背对着司皓月，他明白司皓月对他存了什么心思，可是他不想再因为这样的爱受到任何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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