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倒是想看看,朱浣信打的是什么主意。而站在朱浣信身后的白玉,此人倒是有点意思。
倒是朱浣信见许白一直看着白玉,不露痕迹的用身体挡住了白玉,就像许白不希望让清浅四处抛头露面,如果可以,朱浣信也不想白玉受旁人品评。
“白玉是我的贴身侍从,天生白发,倒是许先生真人不露相,其实医术高明,却偏偏蜗居茶室。”朱浣信喝了一口白玉倒的酒,轻声笑语,但语中含义,却能让人措手不及。
许白心下了然,自己为黄族老全家治疗的事,在朱浣信眼中,的确不是秘密。
“朱公子这是在调查我?许白不过一介平头百姓,何得何能能让朱公子多加挂心。”许白的软钉子同样毫不留情。
又是一杯温酒,朱浣信腹内微烫,却依然面色如旧。
“不不,许先生误会了,我虽是京城人士,但因为身体堪忧来到陆镇修养,不巧舍弟冲撞了先生与未过门的妻子,为表歉意,特备薄酒。”
“许某真是好大的面子。”许白略感咄咄逼人,却只是一种手段。
突然,站在朱浣信身后的白玉突然为许白倒上一杯温酒。
那笑容,温柔清丽。
白玉略瘦,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传闻他是朱浣信初得朱家时,抢来的战利品。
也曾欺过,也曾厌恶,但白玉的坚持与柔情,终于打动朱浣信不曾爱过的心。
白玉倒酒的刹那,朱浣信目光微冷。
许白看在眼中,却故意视而不见。
“许先生不要责怪我家少爷,是白玉自作主张打听您的事,本想让黄族老出面讲和,却偶尔得知许先生你医术高超。”
白玉的声音不大,却声声令人信服。
许白好似被他吸引,嘴角的笑意完全挥之不去。
“今天请我来又是什么意思?”许白看着白玉漂亮的脸,笑着问道。
“咳咳……”突然,朱浣信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蜷着身体,脸色更加苍白。
白玉将酒壶随手扔在桌上,溅洒出来的液体沾上了许白衣襟。
“少爷,你快休息一下,来人啊,快……快请大夫。”
一声声的关切,却见朱浣信脸色逐渐发青,胸口起伏得厉害,而身体却渐然僵硬。
数名家丁立刻冲入房间,而朱少寒更是一脚踢开白玉。
“信哥,信哥你怎么了!”朱少寒伏在朱浣信身边,眉头紧皱,目光急切。
而白玉再次回到朱浣信身边,咬着唇轻轻解开朱浣信长衣对襟,手掌在对方胸口轻轻按揉,但眼中已有泪光。
“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的事。”
“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朱少寒冷着一张脸愤怒问着,一旁的侍从丫头更是一脸恐惧。
“寒少爷……浣信少的药已经服完了……大夫……大夫说……浣信少爷只能靠金针术渡气……要不然……呜呜……”跑得气喘吁吁的书旗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
白玉眼泪瞬间决堤,抓着朱浣信的手哽咽无语。
而朱少寒直接给了书旗一巴掌,目露凶光。
许白只是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朱浣信身体不好,但没想到会在此地发病。
但陆镇缺医少药,若是救治不及必死无疑。
若是他真的命丧于此,朱家,不过昨日黄花。
“许先生,白玉知道您医术高明,黄族老说当时一家老小都中了毒,命不久矣,是您用一根金针以气渡气……许先生,求您救救少爷吧。”
白玉突然想到许白,或许算是最后救命稻草,他泪光涟涟的跪倒在地,如白玉般的手指紧抓许白衣角。
就连朱少寒也脸色动容,求字说不出口,但看向许白目光满是希冀。
若是朱浣信真的出事,许白绝对离不开此地。
想到清浅还在家中等待,而朱浣信的确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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