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不着。”
“戴上耳机。”
她对着屏幕看了两秒，随后悉悉索索的找出耳机戴上，段希尧很快就拨来了电话：“你不用说话，听我说。”
“好。”她打下一个字。
“想听故事吗？”他声音低柔，在寂静的黑夜里好听的不像话。
“是小朋友听的那种睡前童话吗？”
“嗯？你想听童话？”
她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憋着不发声，“我又不是小朋友，当然要听大人才听的故事。”
他也笑，声音低沉，敲进她的心肺：“我的宝贝儿可以一辈子做我的小朋友。”
“撩人犯规。”她脸颊染上丝丝红晕。
“你又忘记我比你大两岁。”
“你是不是真的很在意这个？”
放在屏幕上的手指不动了，刚认识段希尧的时候是非常在意的，但时间久了不知怎么她渐渐的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段希尧虽然很多时候都很幼稚，霸道，不会说话，但不得不承认，他在许多方面都要比她成熟许多。
这个鸿沟好像看上去也没那么大了。
“干嘛突然这么问？”
“我想知道，是不是我一开始态度强硬的逼迫你，真的让你感到不舒服。”
“你是说你耍心机这件事儿吗，那你确实挺不要脸的。”她顺手还发送了一个冷漠脸的表情包。
“我第一次和女生接触，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只想着要你和我在一起，现在看来手段方式都不对。我似乎欠了你很多。”
“你当然欠了我好多！我的欠条还没用完，感觉我亏大发了怎么办？”
“谁不许你用了？”
鼻子堵着，好像不仅是发烧，还感冒了。她不自觉的吸了一下，晕晕沉沉的太不舒服。
“那我现在就用，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给我咬一口。”然后再抱一下……
段希尧笑：“行啊，我辍学都行，但找不到工作以后怎么养你？”
“口呸！”
他听出她那边细小的声音不对劲了：“你是不是感冒了？”
“煤油！”
“你是不是又不听我的话穿裙子出去了？”
“……”
“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儿心？你是想急死我吗？”段希尧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
戍戍不知道说什么，眼眶倒是先发红了。
“吃药了没？”
“吃了。”
“念给我听。”
她似乎忘记了她的前男友是未来的医生：“阿司匹林。”
“还发烧了？”
“[不高兴/emoji]”
“退烧了么？”
戍戍摸了摸额头，还是发烫，头疼并没有好转：“还没。”
“因为这个才起床的？”
“喔……”
“我刚才问你为什么不老实回答？你一天不气我浑身都难受是不是？”隔着屏幕都可以想象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
“我是觉得生病没什么好说的……”戍戍努力的辩解。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在隐忍什么情绪：“寝室里有什么药？”
戍戍报了几个名字，段希尧挑了两种，告诉她服用方法：“明天早上再量一次体温，如果不正常必须立马去医院，听到了没？”
戍戍不想惹段希尧生气了，乖乖的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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