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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跟着笑了笑,然后问她:“苏臻,你也唱首歌。”

“唱歌?我也不会唱歌啊,不登大雅之堂啦。”她谦虚道。

“不登什么?”汉斯没有明白这复杂的中国话。

“不——登——大——雅——之——堂。”她一字一顿地说。

“不——登——大——雅——之——堂。”他一字一顿地学,并问道,“不登大雅之堂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上不了台,台,就是舞台,就是唱得不好。”她费劲地比划着解释。

他似懂非懂,说:“哦,不过没有关系,随便你唱什么。”

“好吧,要不就清唱两句,就唱两句,可以不?”

“好吧。”

“我人在梦中/心在那别后/你可知古老的秦腔/它并非只是一杯酒/啊…灞桥柳。”

苏臻信手拈来唱了《灞桥柳》的最后一段,这是朱朗哲唱给她听过的歌。

她常常会唱起这一段,并已是一种习惯。

她就是喜欢朱朗哲身上,那种清新脱俗的书生气质。

“哇,好听。这是什么歌?好纯正的中国风。”

“灞桥柳。”

“你完整地唱次好不好。”

“可我不记得歌词哦……要不我们把吉他挂这墙上?”苏臻故意岔开话题,指了指花瓶上方的墙壁。

她想把吉他挂高点,当装饰品挂着。

“好啊,可是太高了,要不这边一点,这样也好拿。”

苏臻蹲地上,在工具箱里翻出钉锤和钢钉。

“我来钉。”汉斯接过她手里的钉锤和钢钉。

“这里可以不?”他举起手将手按在墙壁上问。

“矮一点点,你那么高,我们够不着的。”

汉斯的个子看上去有一米八五,他在苏臻面前显然是一个小巨人。

她这才突然想起,他的国家是全球人均身高最高的国家,男子平均身高一米八二,而女子平均身高是一米七二。

“哦,这里?”他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笑,将手稍稍放低了些。

“OK。就这么高。”

他将钢钉钉进墙壁,把吉他挂上去,非常深情地注视着。

吉他的高度和花瓶水平,嗯,这样也不错,她想。

“汉斯,要再喝杯吗?”她问。

“好啊。”他转身坐在吧台前。

苏臻将装一盎司威士忌的酒杯递给他。

“苏臻,你穿多少码的鞋子?”他接过酒杯问。

“怎么了?”

“我回国后,给你邮一双木鞋。如果你有朋友需要,我就多邮两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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